|
||||
段成帥為客人准備燒烤的菜餚
夜燈下,段成帥坐在一旁串菜。
10月19日夜,重慶主城的天氣有些寒冷。但是,一個7歲的小男孩卻忙得滿頭大汗,把一箱20多斤重的啤酒,從這邊搬到那邊;把一把巨大的雨傘搬出來,為燒烤攤遮風擋雨;安靜地串著肉串,時不時瞄一眼桌旁的一本故事會。
這個男孩叫段成帥,渝北區篤行小學一年級(二)班學生。白天,他和其他小朋友一樣,讀書識字;每天晚上,就幫著父母在街邊賣燒烤。
19日夜,重慶晚報記者走近了這個燒烤男孩———
重慶晚報見習記者劉婷記者冉文攝影報道
8點:幫忙擺桌子椅子
晚上8點,一輛裝滿食物的燒烤車緩慢而准時地推到渝北兩路沃爾瑪超市旁邊的馬路旁。段鳳楊騎著一輛摩托車,摩托車背後馱著一米多高的椅子,一箱啤酒;妻子陳娟背著一個大簍,在燒烤車的前面拉,兒子成帥則在後面推。
很快,燒烤車到了固定的位置,一家人開始擺攤。『?兒,趕快把那個桌子擺起來,椅子放下來。』陳娟的聲音在街道上顯得十分洪亮。『好。』成帥利落地答道,手裡已經開始搬第一張桌子。
『哇!你看那個小娃兒好厲害,搬著桌子到處走。』行人驚嘆。15分鍾後,6張木頭桌子,28張椅子已被成帥放得整整齊齊。
『?兒,把那兩箱啤酒搬過來,快點,等會兒客人多了,搞不贏。』段鳳楊邊指揮成帥,邊忙著烤肉串。成帥沒有說話,直接走過去搬起一箱啤酒就往指定方向送去,一箱完了又是另外一箱。
『小帥哥,快點上兩瓶山城啤酒,還有兩雙筷子哈。』一個30多歲的眼鏡男大聲叫道。
8點20分:吃力地搬雨傘
8點20分,天空突然飄起了小雨。成帥又將被雨淋濕的三張桌椅,迅速移到淋不著雨的地方。
『?兒,趕快去把那個雨傘拿過來,菜都被打濕了。』聽到叫喊,成帥急忙跑到放傘的地方,先把那巨大的雨傘放倒,然後從傘的中央抱起來,吃力地移動到母親面前,並和她合力打開。
雨傘打開後,陳娟繼續忙著烤肉串,成帥搓著紅紅的小手,鼻子掛著兩條『鼻涕蟲』。
8點28分,吃燒烤的人開始多起來。開啤酒、抹桌子、打包、遞口袋……聲音此起彼伏,成帥也忙個不停。
9點:安靜地串木耳
9點,成帥的工作已經完成大半。『媽媽,我要喝水。』成帥頂著大汗說。陳娟二話沒說給了兒子5塊錢,『這是對他的獎勵,每天晚上乾完,就要喝瓶水,一般是喝冰紅茶。』
很快,成帥抱著兩瓶冰紅茶,飛快地跑回來,把剩下的錢給了陳娟。『沒事的話,去那邊串菜吧。』陳娟說,時間還早,成帥還可以再待會兒。
天空依然下著小雨,成帥的手摸起來有些冷,鼻涕掉得更凶了,但他還是坐在那裡安靜地串著菜。約半小時後,成帥終於將一大袋子木耳串完。
9點30分:抽空讀故事會
9點30分,天氣變得更加寒冷,燒烤的生意比起往日要清淡許多。空閑下來的成帥坐在一個啤酒箱子上,捧著一本故事會,讀得津津有味。『故事講的是一個算盤王……』成帥還沒有說完,就傳來父親叫他去給客人開啤酒的聲音。
『這本書,還是旁邊那個賣小吃的送給他的,他喜歡得很,有空就讀一讀。』陳娟在一旁說。
12點:自己回去睡覺
時間快到10點了,記者離開時,段鳳楊夫婦仍然忙碌著,成帥也還在燒烤車旁邊跑上跑下,滿頭大汗……
段鳳楊夫婦說,兒子下午放學後開始做作業,然後一起到燒烤攤幫忙,一直到11點纔自己回去洗臉洗腳,12點左右纔能上床睡覺。
對於成帥的學習,班主任殷老師說,他在渝北農村老家讀過一個一年級,現在成績也不是很好,希望父母多給他學習和休息時間,多多輔導。而他的父母表示,兒子平時都是自己做作業,他們根本無暇顧及。還有,由於請不起服務員,兒子晚上不去幫忙也不行……
擺攤賣燒烤前,段成帥在父親懷裡淘氣。
天空突降小雨,段成帥幫母親橕開擋雨的大紅傘。
父母在燒烤攤忙碌,段成帥在一邊擺桌凳招呼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