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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體被砸出一個洞
廠區內堆滿各種廢鐵陳浩攝
10月18日清晨,一塊重3.6公斤的鐵磚如流彈突襲位於浦東林浦路686號的塘橋中學林昌校區,砸穿自行車棚屋頂,又穿牆而出,躥入門衛室,將一輛童車車輪砸飛。這已經是該校今年來第二次遭鐵磚『空襲』。
鐵磚『空襲』
昨天上午,記者看到,該校自行車棚的玻璃鋼尖頂屋面上,一個破裂的口子赫然入目,被砸穿的位置正處於兩片玻璃鋼相交重疊處,相當於兩層玻璃鋼被同時擊穿。學校副校長趙國祥描述當時『流彈』襲擊的路徑:『鐵磚砸穿屋面後,斜飛至車棚北側用彩鋼板搭建的牆體,破牆而出。』記者看到,彩鋼板牆體留下了一個『空洞』。鐵磚穿牆而出後,在露天水泥地上接連反彈,又躥入了10米外的門衛室。
保安奚師傅說,當時他在室外洗拖把,聽到聲音返回門衛室,只見一塊鐵磚躺在地上,旁邊一輛童車的車輪被砸飛。鐵塊長18厘米,寬9厘米,厚4厘米,比普通磚塊略小。『學校有約1000名學生,幸好當時還沒上學,我也沒在門衛室,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今年暑假,該校也曾遭鐵塊突襲,那次鐵塊直接命中門衛室後面的水泥地。兩次從天而降的鐵塊均來自與學校一河之隔的一家工廠,其飛行距離足有六七十米,令人咋舌。
砸鐵『走火』
記者走進對岸上海久菱電梯配件鑄造廠的一個廠區。該廠區有獨立的鐵門和圍牆,專門用於砸鐵,裡面堆放了各種各樣的廢鐵。工人將一些生鐵原料以及該廠生產過程中產生的廢鐵、次品砸成碎塊,以供重新回爐。記者看到,砸碎的鐵塊大小不一,穿透學校屋頂和牆體的鐵磚在這裡只能算『小塊頭』。
工人們說,他們沒有固定的工作時間,『有貨就砸』。小型廢件用手工榔頭砸,中型的放入一個外面有金屬罩子的『設備爐』中,讓一個像打樁機的『鑽頭』打壓。有些體積較大的,就集中在一處,吊起碩大的鐵球打砸。
記者看到,工廠2米多高的牆上到處是被砸出的凹痕,有的更被砸出空洞。挨得最近的半堵磚牆被砸得七零八落,成了『危牆』。『一記砸下去,鐵塊迸濺,根本不知道會飛到哪裡。』工人說,這就像槍支『走火』,無法預料,他們也知道十分危險,所以施工時都躲在鐵板後面。曾經有一名工人就是在砸鐵時手臂被鐵塊砸成骨折,面部縫了很多針,現在還在老家休養。
工人『亂來』?
昨天上午,記者找到久菱電梯配件鑄造廠辦公室,一名女士說,是那些工人操作不規范,把鐵球『拎』得太高,『搞砸了』。趙國祥不禁質疑:鐵球起吊由行車的既定架設高度決定,難道能被工人隨意『突破』?『關鍵是工廠沒有足夠保護措施!』
下午,記者再次來到工廠。該廠負責人沙先生解釋,工人應該在規定的設備內操作,是他們『亂來』。但記者發現,他所指的設備僅能處理約1米長的廢料。工人稱,一些較大體積的廢料都是直接放在場地上用鐵球打砸的,現場周圍除了2米多高的牆體外,沒有其他保護措施。
當地久豐村相關負責人表示,他們已要求廠方加高牆體,『若效果不好,就考慮加防護網。』
本報記者陳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