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由孫周執導,奧斯卡最佳攝影得主鮑德熹掌鏡,李冰冰、孫紅雷、段奕宏主演的電影《我願意》一直在京緊鑼密鼓拍攝。又臨近奧斯卡,中國電影人衝奧夢想再成話題。《臥虎藏龍》奪得奧斯卡最佳外語片後,中國掀起一股“衝奧”潮,每年選送哪部影片去衝擊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獎,成爲華語影壇的一件大事。正在北京拍戲的鮑德熹日前接受本報記者專訪,對中國電影衝奧,鮑德熹直言,華語影壇繼《臥虎藏龍》以來,十年“衝奧”走的是一條艱辛路,他搖頭說:“奧斯卡獎並不像奧運比賽,只要努力夠優秀就會得到相應名次。有些東西不是隨便‘衝’的,電影人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談電影:“剩女+時尚”組合很新鮮
近年,各大衛視相繼推出相親節目,引發頗高關注。《我願意》題材的社會意義以及潛在的商業效應,也吸引了鮑德熹的加盟。在觀衆眼裏,鮑德熹似乎總與古裝片畫等號,但他否認自己對拍攝時裝片不在行:“《我願意》講的是剩女的故事,故事挺吸引我的,現在的中國影壇比較少有這樣的作品。古裝片我已經拍了很多,時裝片少點,‘剩女+時尚’這樣的組合讓我覺得很新鮮。”
作爲時尚片,鮑德熹表示《我願意》整個畫面基調很鮮,整個拍攝都圍繞這個中心進行,“由於劇情的不同,風格也會一直在變化,但是具體變成什麼樣的色調,那要看我們的劇本在不同的場子裏的需要。”與古裝片不同,《我願意》表現的是當下時代的精神,因此鮑德熹將較多的使用跳躍的鏡頭表現《我願意》的時尚。被問及如何表現《我願意》的時尚色彩,鮑德熹說,“我不會經常去打色彩的燈光,我不會讓很多色彩都統一化,其實最關鍵的是整體的基調,你在拍攝的時候整場戲出來是不同的調子,你就會看到原來它有不同的思考部分,當然我們現在的樣片當中不一定能反映最終的效果,但是我會跟後期緊密的聯絡,我們最終的結果將會是一個不同尋常的。”
談事業:電影是終身伴侶
征戰影壇多年,鮑德熹獲獎無數,還有以他名字命名的小行星。對榮譽他看得很淡,“很高興有人把我的名字命名爲小行星,是對我的大鼓勵。對我而言,每個獎項都是個鼓勵,但不是負擔,因爲我覺得每一個電影都是一個新的開始,你的最好只是在你剛剛拍完的一部電影,所以我們永遠都要提高這個意識,永遠都要做到自己力所能及。這也是我自己的座右銘。”
從影30多年,鮑德熹表示自己最大的變化是“頭髮很快沒了,鬍子很快白了,很快老了”。已屆花甲的鮑德熹依舊堅守在電影行業,樂此不疲,不斷創作、不斷挑戰,“電影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的生命,如果不拍電影我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雖然頭髮光了、鬍子白了,但我的精力還很旺盛,所以我覺得我還可以拍十年,精神地拍十年。”對於60歲後考慮找老伴的傳言,鮑德熹笑言那只是誤傳,並一再強調“電影就是我的老伴,我的終身伴侶”。
談脾氣:經常會生氣
對待每一場戲都特別用心,鮑德熹自認是個認真甚至較真的攝影師,壓力大的時候也會“耍”點小脾氣,也因此得了個“罵人鮑”的稱呼。“在固定的時間裏把該拍的東西拍完,我在這方面會比較急。像是一個大統籌,很希望各部門都能好好配合完成進度,所以有時候會發些脾氣,但我發的脾氣絕對不是針對某個人。”
不少大牌攝影師紛紛轉型當導演,鮑德熹也是其中一個。但作爲金牌攝影師,他會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不是導演,“孫周導演是《我願意》整個電影的中心,他把鏡頭都分好,我就做好一個消化、執行的過程。這個過程未必會百分之百按他的分鏡來進行,但從總的理論上來講,他認可哪個方向,我就按照他的意思來做。”
談奧斯卡:拿獎需天時地利人和
2001年憑藉《臥虎藏龍》,鮑德熹榮獲奧斯卡金像獎最佳攝影獎殊榮。談及獲獎,鮑德熹坦言當時心情很激動,“有點意外,但不是完全意外,因爲到底自己還是有一定信心,美國的媒體當時的報道說它是兩部至高無上的電影之一。獲獎這件事是真的可遇而不可求,需要天時地利人和。”作爲曾經的奧斯卡得主,鮑德熹並不認可中國媒體提出的“衝奧”概念,“有些東不是隨便‘衝’的,對於‘衝奧’這個詞,我個人很不以爲然,我們不該用這樣的詞。如果一個電影拍得好,能打動觀衆,特別是美國觀衆的心,那你就有了好電影的基礎。”
顯然,獲奧斯卡獎並不像奧運比賽,只要努力夠優秀就會得到相應名次,“好電影很可能會碰到更多的好電影,所以在某一年當中要能夠出類拔萃、令人矚目,是需要天時地利人和,這三樣缺一樣都不行。”
作爲過來人,鮑德熹很高興自己有幸獲得奧斯卡的認可,談及中國電影角逐奧斯卡需要具備怎樣的實力,鮑德熹一再強調,“奧斯卡獎項可遇而不可求,但有一點,只要我們中國的電影人能夠拍一部電影是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那這個電影就有它的希望和機會。”
本報記者陳濱文圖J071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