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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國前數月,我早早買好了今晚由柏林愛樂演繹的布魯克納音樂會票。這樣,當我站在維也納國家圖書館門前,準備拜訪國際布魯克納協會萊布尼茨會長時,也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這次會面實屬偶然,出於對我朝聖壯舉的感動,維也納音樂與戲劇學院的教授熱情地替我預約了這次會面。面對這位布魯克納的代言人,來自遙遠中國的我有滿腹話語要傾訴。博士則給我欣賞了珍藏的《第七交響曲》手稿和布魯克納的日記本。但是,我不禁表達了我的疑惑:“布魯克納音樂的有些部分非常狂躁,這似乎和他音樂中神聖的部分不太相容。”博士回答道:“我認爲這是魔鬼,布魯克納是個複雜的人,他身上同時有天使和魔鬼。”這與我的想法如出一轍!我想,如果爲這個樂章配動畫,那一定是魔鬼屠戮村莊的血腥。可見人性不可能完美無缺,天使和魔鬼同時構築了一個血肉豐滿的布魯克納……
作別博士後,我還踏訪了大師工作過的林茨大教堂和安斯菲爾登故里。
自此,心裏的有些東西,再也不會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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