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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其所好
“鬆坡,你的心情我理解,這不是我們打不過嘛。算了,跟你也講不清,君憲救國,你不喜歡,有人喜歡。”楊度得意地說:“大公子就喜歡,而且還不是一般地喜歡。”
蔡鍔心頭一震,思考這背後的原因。
擇日,袁克定和楊度將《君憲救國論》呈報給袁世凱,袁世凱接過文章:“《君憲救國論》,寫出來了。”袁世凱略略翻閱,楊度說:“這還是初稿,請大總統百忙之中審閱。”
袁世凱說道:“哎,對學術我是外行,多請些人看看,聽聽什麼反映。現在不是前清了,各種各樣的言論都可以發表,也可以登在報上嘛。”楊度很高興,說“謝大總統賞識。”袁克定說:“父親,這個話題登報……會不會引起太大的反響?”袁世凱說:“民國了嘛,國民政府不妨礙言論自由嘛。”袁克定自己拍着腦門說:“對,對,民國言論自由啊。皙子,就照大總統的話辦,讓印書館印成冊子,發給每個當差的,都看看。”
楊度答應着:“是,我這就去辦。”袁世凱叫住楊度,說道:“皙子寫出這樣的文章,我也不能無所表示,我給你寫幾個字吧。”袁世凱走到書案前,揮筆寫了“曠代逸才”四字。楊度連聲說好。
楊度當下興奮地接下字幅,回到家指揮人將“曠代逸才”的匾額掛起。袁克定對楊度說:“皙子,你看見了吧,大總統是愛才如命啊。”
一幫子湊熱鬧的人隨聲附和:“楊參政,人才難得啊!”“皙子,今後還仰仗你多多提攜了。”“楊參政,今後可要一步登天了。”
段祺瑞在聽了徐樹錚向他報告楊度的事情。他不屑地說:“哼,一個酸腐秀才,也成‘曠代逸才’了?”徐樹錚說:“是君主立憲這件事讓大總統感興趣,楊度不過是投其所好而已。”
段祺瑞站起來在屋子裏走着,想着:“袁項城真的想當皇帝?我說呢,怎麼好好地要調三個旅去四川,項城的算盤珠子是爲這個撥拉的。他在防着蔡松坡的雲貴之兵呢。”徐樹錚說:“雷震春也加強了對蔡松坡的暗中監視。”
“蔡松坡知道了嗎?”
“不好說,眼下鬆坡的主要心思還在謀劃中日之戰呢。據說,他的書房裏就如同一個作戰室,全是對日作戰的地圖、沙盤。”
段祺瑞道:“哦……鬆坡用心可敬,只可惜時勢不對啊。”徐樹錚建議:“總長,我有個建議,咱們是不是應當調整一下跟蔡松坡的關係了?一旦大總統當皇帝,接他班的就是袁克定,咱們這些老部下可就沒飯吃了。環顧天下,只有蔡松坡有魄力、有可能跟他唱反調。”
段祺瑞指着桌上的一局棋說:“你來看看,這局棋有沒有新的走法?”
總統府袁世凱辦公室,袁乃寬領陳宦覲見袁世凱。陳宦報告:“大總統,陸軍部參謀次長陳宦到。”
袁世凱說:“二庵,來得好。讓你到四川,準備得如何了?”
“報告大總統,一切準備就緒。”
袁世凱道:“你曾任四川講武堂總辦,在四川有一批學生弟子,這是你的力量基礎,穩定西南,非二庵莫屬啊。”
“對大總統的器重,陳宦謹記在心。
百花文藝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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