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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山峯裏拖拽下來,飽滿酣暢閃亮淋漓,帶着嶙峋的骨質。轉彎,使勁,一堆石頭破碎了,水花在傷口裏蹦達起舞。
濤聲扶起的慄林,站成十里綠雲。根鬚相連的送別,讓無數碰撞的歲月沙沙回聲。淚滴擊中的傷疼,牽動大片暗影。哧溜一聲,羽翅在空中半睡半醒。昨夜的燈火和泥水,陷入清澈的目光,多少看法、經驗和世事無可奈何地混濁了。
天空落下雨滴,修建一條大河,讓水草、雲彩、魚蝦和更多響亮的傳說住到裏面去,但卻升高了蘆葦和帆影。潮流還在往下深入,石塊的冷硬很快傳遍所有的水聲。滴過黃梅雨汛的麥地稻田,依然寸步不移地匍匐大地,它們聆聽着最新的動靜。引領稻麥走向的壠溝,最先踏進冰涼的消息。村莊緊緊地跟着土地,才能聽清自己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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