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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部范兒』張嘉譯
從2008年的《蝸居》開始,貌不驚人、有著乾部氣質的張嘉譯迅速躥紅,盡管屢屢苦於『為什麼很少有電影找上門』,但這並不妨礙張嘉譯成為近幾年電視上出鏡率最高,也頗有觀眾緣兒的男明星。他也刻意保持自己的好形象,對找來的劇本很挑剔,這也使得他最近幾部戲《你是我兄弟》、《借槍》、《下海》、《懸崖》,幾乎播一部火一部,張嘉譯說,他已經很注意控制『產量』,沒有突破的劇本就基本放棄,尤其是前年底女兒出生後,張嘉譯更是不願錯過陪伴女兒的成長。
諜戰劇《懸崖》在東方衛視等臺播出後,張嘉譯扮演的周乙與小宋佳、詠梅兩位真假妻子的情感、命運牽動著很多觀眾的心。這部沒有大風大浪、看起來波瀾不驚卻又暗藏洶湧的『壓抑版』諜戰劇,連同精致的服裝和景致,讓人眼前一亮。在劇中既是主演又是藝術總監的張嘉譯,也用沈著、冷靜的表演氣質,讓《懸崖》顯示出比一般諜戰劇更『落地』的溫度。
第一次當上藝術總監
張嘉譯不是諜戰劇的常客,但《借槍》中的熊闊海和《懸崖》中的周乙一樣讓人印象深刻,一個是生活潦倒、整天為柴米油鹽又借錢又借槍的特工,一個是與假妻子過著上層生活卻眼見著真妻子帶著兒子顛簸受苦卻無能為力的『高級』地下黨,正是角色的巨大反差和窺視到內心戲的表演難度,讓一度放言不再拍攝諜戰劇的張嘉譯『食言』了,『碰到有品質的劇本絕對是放不下,而且整個劇組的制作非常用心,呈現出來的肯定是精品。』
扮演心思縝密、不露聲色的周乙比孤膽『勇士』熊闊海要難得多,張嘉譯說,看完劇本後,他就發現,『周乙』這個人全是內心戲,他沒有大的動作,不像熊闊海又打槍又耍貧,可以靠臺詞表現人物性格,『周乙話特別少,平時都是靠觀察,在心裡消化,但對演員來說,內心戲是最難演的,我琢磨了很久該怎麼表達這個人物。』和其他諜戰戲不同,《懸崖》中沒有任何旁白的輔助,所有的劇情推進和人物性格只能靠演員的演繹單純展現,『這也是為什麼我們的劇中有很多長鏡頭,就比如周乙給他暴露的妻子做假證件,幾乎把每一個動作都連貫地拍出來。』張嘉譯說,拿小刀片切照片實在很考驗『手工』技能,『准備了好幾張照片,割壞了就再換一張,最後把鏡頭接起來。』對於有些觀眾反映的劇情節奏稍慢,張嘉譯說的確存在這個問題,『如果有旁白的話,節奏能夠提起來一些,但我們商量以後,決定還是爭取自己講清楚,所以每一個脈絡都不能忽略。』
出於對劇本的喜愛,張嘉譯還首次擔任起藝術總監。盡管他自己調侃,他這個『總監』無非就是保障伙食更好,提高
劇組的待遇,不過導演劉進透露,這位張總監,總是琢磨著給別人加戲。向張嘉譯求證時,他笑著答,每個人物都豐滿起來,整部劇纔會好看。在第一集中,原來的劇本是有個愛國青年罵了周乙一句『狗特務』,劉魁和魯明上來就給他銬了,後來張嘉譯建議,讓孫浩扮演的劉魁對魯明說,『手銬呢,拿給我,別問了,少廢話』,然後拿手指轉著手銬就過去了,『有時候幾句話就能讓人物性格更鮮明,尤其是在第一次出場的時候,一下就把這個人的特征擺出來了。』
輪到自己拍的時候,張嘉譯卻是『糾結』得不行,『周乙對顧秋妍很有意見,還得壓著對她的火氣,考慮到她有孕在身,有的事兒還不能告訴她』,整部戲張嘉譯都處在一個『壓著』的狀態,尤其是後半段周乙的真妻子孫悅劍被捕後,他還要在刑房裡親自審訊她,絕對是超級『虐心』,『拍這場戲的時候,我幾乎除了開拍,在片場一句話都不說。平時演別的戲我們還能有說有笑,一到開拍纔嚴肅起來,這種特別「虐」的戲,我幾乎從早上起床就開始進入那個狀態,吊著個臉,劇組的人也不敢跟我說話,這種情緒必須一直培養著。』
下一部籌備拍商戰
其實張嘉譯不太『享受』這種孤單、陰冷的感覺,拍攝《借槍》時,張嘉譯在劇組絕對是很『活潑』的那堆兒,『我每天都追著導演跟他聊,熊闊海這麼耍貧行不行,導演姜偉是個特別有想法的人,他一說我心裡就特有底。』而拍《懸崖》時,因為周乙的臺詞本來就特別少,張嘉譯自己灌注在他身上的色彩就更濃厚,他找不到傾訴對象,就如同劇中的周乙也是一個『悶葫蘆』,沒有任何談心的對象,這種感覺反而更助於張嘉譯去把握周乙的內心。
拍完《懸崖》後,張嘉譯緊接著拍攝的《浮沈》是一部根據暢銷小說改編的職場戲,他力薦這部劇的精彩程度也不輸《懸崖》。張嘉譯說,以後真的要和諜戰劇說再見了,『很難再碰到能讓人愛不釋手的這類角色。』
目前,張嘉譯最大的樂趣是『當爸爸』,『晚上陪著孩子睡覺是我一直堅持的,只要我在家的時候,孩子不睡覺我晚上絕不出門,我那幫哥們給我打電話,都習慣了我說「哄完孩子睡著了我再出來」。』提到一歲半的女兒,張嘉譯主動掏出手機展示愛女的照片,側著頭趴在床上的小姑娘笑起來十分可愛,聽到旁人的贊美聲,張嘉譯很得意地一笑,『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閨女。』
本報記者王雯淼J2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