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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可愛的、毛茸茸的小兔子可能攜帶人類所知最易感染的細菌。(資料圖)
新華網北京1月28日電(記者董曉)『9·11』恐怖襲擊10年之後,曾經令人色變的美國『炭疽信』事件也逐漸被人淡忘。但對美國政府來說,生化恐怖襲擊這一幽靈並未遠離。與核武器相比,生化武器似乎更隱蔽、更恐怖,抓握一下門把、呼吸一口空氣都可能致人於死地。十幾年來,美國一直試圖『反制』生化恐怖襲擊,過程可謂一波三折。如今,美國在應對生化恐怖襲擊方面究竟准備得怎麼樣?奧巴馬政府是否早已『胸有成竹』?《紐約時報》日前刊發希爾頓(Wil S. Hylton)的長篇調查報道,披露了美國生化恐怖『反制計劃』幕後的大量細節。為保持該報道的『原汁原味』,本文仍沿用第一人稱。譯文22日開始連載,今日刊出第十三、十四部分。
【十三】美國軍方兔熱病菌武器化實驗曝光
兔熱病是一個特別難以對付的病例。世界上很多動物體內攜帶該病菌,可以在屠宰時進行傳播,並通過虱子擴散。
雖然兔熱病具有高度的傳染性,但很少致命。在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美國軍方研究人員曾對兔熱病菌武器化很感興趣。
美國生物武器計劃中止已逾40年,很多細節仍屬高度機密。
2010年秋天,該計劃的最後負責人威廉·帕特裡克(William Patric)在84歲時死於癌癥,不過,在帕特裡克生命的最後時光,小布什第二任期內的前生化防御主管羅伯特·卡德萊克(Robert Kadlec)與傑米·卡特的前助手約爾·麥卡利(Joel McCleary)花了數百個小時對他進行了采訪,揭開了該計劃的神秘面紗。
在過去的一年裡,麥卡利(McCleary)已經向美國國會議員、白宮國安人員以及國防部、國土安全部、衛生與公眾服務部的高官做了該生物武器計劃的陳述。
2011年夏天的一個晚上,我去拜訪麥卡利家,想親自看看這份陳述報告。
在喬治敦尋找麥卡利家有點特別。我沿著一排別墅往下走,當我到達正確的門牌號時,卻找不到房子——只有一條布滿碎石的小道往裡延伸,兩旁點綴著葡萄藤與灌木。我順著這條小道來到大門口,發現沒有門鈴或按鈕,於是徑自打開鐵門栓,步入滿眼綠色的庭院。院子裡有一棵胡桃樹,投下怡人的樹蔭。
我感覺仿佛走錯了地方,來到了英國的鄉村。在庭院中間,坐落著一個可愛的小房子,方方正正。我按了數次門鈴,又拿起銅門環輕輕敲了敲。
幾分鍾之後,麥卡利穿著一雙紅拖鞋衝了出來。他身材高大,精力旺盛。我們站在院子裡先贊嘆了一番美麗的花朵,然後進屋開始查看美國細菌部隊最後的調查報告。
很快,我發現軍方對兔熱病的研究遠遠超出了普通常識。在數百次的試驗中,科學家將細菌武器化形成巨大的潛在力量,通過液體與葡萄球菌腸毒素B(S.E.B.)混合,效果大大增強。這樣,人類一旦傳染上兔熱病,免疫系統將面臨癱瘓。
武器化的細菌在高劑量的條件下,僅有數小時的潛伏期。如果沒有及時接受治療,兔熱病與葡萄球菌腸毒素B相結合可以在數小時內致人於死地。
帕特裡克將此稱為『殺戮之風』。在一段視頻裡,他平靜地警告,『用我們的設備只需生產50至60磅(1磅相當於0.45公斤)冷凍乾燥的兔熱病菌,就能消滅英國倫敦60%的人口。』
美國衛生與公眾服務部『反制計劃』項目負責人羅賓遜(Robinson)認識帕特裡克,也看過麥卡利的陳述報告。當我問他,兔熱病菌最大程度的武器化是否意味著治療應急措施的有限性,而應多考慮疫苗的重要性。
羅賓遜措辭謹慎,說:『談這個話題得小心,因為有很多機密信息。』然後他解釋美國生物醫學高級研究與發展管理局(Barda)正在評估這一攻擊的可能性,但仍將以治療為主,而不是接種疫苗。他重申:『我們現在做的是治療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