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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茶淡飯
□張承永
朋友大劉在某機關當處長,年前,剛剛喬遷新居的他思想也變“新”了,以前總說城裏沒有年味兒、回農村老家纔算過年的他,今年竟一反常態,好說歹說地把父母從鄉下接過來,一起在城裏過年了。
年後,從老家回來,我第一個就到了大劉家,主要是想給兩位老人拜個年。考慮到有老人在,我還專門到超市買了一些營養品。
見面閒聊時,我問大劉的父親:“伯父,在城裏過年還習慣吧?”“還行。”說話時,他看了大劉一眼,表情竟有點緊張。我能看得出來,老人並不喜歡在城裏過年,畢竟沒有在農村那麼自在隨意。
快中午了,我本想告辭,可大劉非要拉我到飯店喝一杯。恭敬不如從命,我倆到了他家附近的一家小飯店。幾杯酒下肚,兩個人都有了醉意。“你爲什麼非要讓老人來城裏過年?我看他們好像不太情願啊!”我忍不住問大劉。
“還不是我老婆,說什麼他們家鄉有個習俗,新房子第一年不能空着,非讓我把父母拉到城裏過年。”他無奈地說。“哦,很多地方是有這個習俗,這也能說得過去!”我笑着寬慰他。
沒想到大劉的表情更“凝重”了,“可我後來才知道,原來她還另有目的!”我一愣,“什麼目的?”“唉,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昨天晚上,她對我說,有老人在家裏過年就是好,來拜年的人都多帶了不少禮物呢,前幾年總回老家過年,真是虧了!”
我突然想起自己帶來的營養品,一時哭笑不得……
張承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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