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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西游記》特效太『坑爹』。
新版《西游記》開播的媒體見面會上,有記者質疑新版《西游記》的特效『太坑爹』,張紀中眉毛一挑:『是有遺憾的地方,你都看出來了,難道我看不出來?只能說,在現有的投資和中國特效制作水平下,我們已經盡力了。』
這番話,和新版《西游記》背後『21700多個鏡頭、12家制作公司、1500萬元特效投入』的一連串數字,引發了觀眾更多的不解——錢不夠,是否能解釋質量的粗糙?既然要做特效,為何不能多花些錢來做好?對於一部70集的魔幻電視劇來說,1500萬元的特效投入意味著什麼?這12家特效制作公司水平究竟如何?透過新版《西游記》,中國特效行業顯露出冰山一角。
特效有多燒錢
對全長70集、特效鏡頭長達10萬秒的新版《西游記》來說,1500萬元太少了。張紀中抱怨『差錢』。特效是個燒錢的活計,收費精確到秒,越專業的公司、團隊,越精細復雜的效果,就越花錢。
馮小剛拍攝《唐山大地震》時,曾想找《指環王》的團隊來做特效,但最終因為太貴而作罷。電影大片尚且如此,電視劇更加望『洋』興嘆。在國內,想做出優質的特效同樣不便宜。由美國Technicolor集團在中國成立的合資公司『視點特藝』是目前國內頂級的專業特效公司,曾先後為《夜宴》、《集結號》、《金陵十三釵》、《2012》、《哈裡·波特與死亡聖器(下)》等多部大片制作特效。他們五年前為《集結號》制作特效的費用就達到2850萬元,《唐山大地震》的特效總投入增加到3000萬元,其中僅那場四分多鍾的地震戲就用去2000多萬元。『像《變形金剛》這樣投資數億美金的視覺特效大片,2/3的制作費用都花在特效上。』
時間緊任務重
視點特藝為《金陵十三釵》制作400多個特效鏡頭,幾十人的團隊用了四五個月的時間。新版《西游記》從簽約、籌備到2011年首輪播出,整個周期只有兩年多,真正用來集中制作特效的時間只有半年。太過緊張的費用和周期免不了影響特效品質,比如水、火的鏡頭,渲染的周期越長,效果就越好。《西游記》沒這個條件,很多時候只能退一步。
聯合作戰良莠不齊
新版《西游記》的特效由12家公司共同完成,其中包括四家與張紀中長期合作的公司,張昇和他的正通億和公司從2010年7月份開始介入,蜘蛛精、青牛精、人參果、荊棘嶺打斗等幾個單元的特效都是由他們完成的。事實上,多個公司『聯合作戰』是特效行業的國際慣例,例如《2012》的特效部分便由13個公司共同完成。
『這樣分工,是因為每個公司、團隊擅長的東西不一樣,美國電影的分工特別細,多個公司一起工作,可以很好地保證速度和質量。
不過,這樣的『組合出擊』並不適合國內特效的行情。國內號稱『專業』的特效公司大大小小好幾十家,但除了幾家較大的正規公司之外,多數小公司的專業水准值得懷疑。一部作品同時交給好幾家國內公司制作時,往往出現水准參差不齊的現象。
新版《西游記》便遇到這樣的障礙:劇中的『蠍子精』共有500個特效鏡頭,戲份重,負責的團隊比較用心,所以『蠍子精』的形象頗受認可,但『天宮』則因太過粗糙而飽受觀眾苛責。
實拍特效磨合不足
新版《西游記》曾出動專業的航拍組實景拍攝了很多鏡頭,但做特效合成的時候,發現很不合拍,只能把航拍的實景換掉。實拍和特效的磨合經驗不足,讓新版《西游記》走了不少彎路。張紀中曾透露,劇組曾出動專業的航拍組在江蘇、浙江、北京等地實景拍攝了很多鏡頭,畫面效果很棒,但做特效合成的時候,發現天宮和海底的效果在一起很不合拍,最後只能把一部分航拍的實景天空換掉。宗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