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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髮師、裁縫、說快板的、隨叫隨到的打雜的……這是馬芳菲對自己的“稱呼”,但在市民心中,他是個免費替人打官司、維護正義的“大律師”。在天津市法律援助中心,連門衛師傅提起馬律師都非常欽佩,“這人正直啊,從來沒見他坐過車,這麼知名的律師,整天騎個破自行車四處去幫人打官司。”
幹法律援助一年少掙百萬
馬芳菲,1953年8月生於天津一個普通市民家庭。1990年,他參加律師資格考試,一次通過取得了律師資格。這一年,他調到天津市第一律師事務所,成爲一名民商事律師。當時還沒有法律援助,但馬芳菲就是見不得當事人貧弱,經常爲老弱病殘申請減免律師費。1997年天津市法律援助中心剛組建,他就主動申請去做法律援助律師。有人說他傻,以他當時的業務量,去當拿固定工資的法援律師,收入上會銳減數倍。可他說:“人是有追求的,我做律師不爲錢。”同行都知道,像他這樣資歷的一級律師,年入百萬十分常見,而他依然樂於做個“免費替老百姓打官司”的援助律師。
有人說,法援律師不負責,因爲不收費。馬芳菲卻不這麼認爲,他認真對待每一件法律援助案件,從閱卷、會見、寫代理或辯護詞到出庭,他都一絲不苟。在天津市的各法院,提起馬芳菲,沒有不挑大拇哥的,法官們也對他敬重有加。幾年間,他辦了600多件援助案件,其中多數是指定辯護。因爲他的敬業負責,使他名聲大震,不少被告人願意在馬律師的辯護中找到自己的尊嚴。
辦案中不斷增加幫助對象
馬芳菲幫助了一名孤兒叫小蕊(化名)。小蕊5歲時,父親因家庭矛盾當着她的面將母親殺死。小蕊父親被送上了法庭。在馬芳菲的努力下,小蕊父親被認定爲自首,但法院認爲此情節不足以免除其死刑,仍然判決其死刑立即執行。
成了孤兒的小蕊與爺爺相依爲命。馬芳菲便開始幫助這個孩子。每逢年節特別是兒童節,他都給她送去文具、食品和衣服。因爲缺乏管教,小蕊的學習成績不好,馬芳菲就利用業餘時間去給她輔導功課……2011年下半年,國家出臺孤兒照顧政策,馬芳菲主動與民政部門聯繫,多次協調,爲小蕊落實了每月是低保3倍的生活補貼,使她的生活得到了基本保障。
幹法律援助,馬芳菲往往是辦一個案子就結一個對子。紅橋區有一對母女,母親肢體殘疾,“80後”女兒重度腦癱智殘。一個冬天,馬芳菲到她家溝通案情時發現,母女倆在屋裏都穿着棉衣,沒有生爐子。問及原因,說是劈柴不好買。此後數日,馬芳菲下了班就騎着自行車四處找劈柴,終於有一天在馬路邊發現一個賣劈柴的大爺,他買完後還留了大爺的電話,準備以後常買。劈柴送上門,馬芳菲又給了她們買煤球的錢。前幾年,這對母女家所在小區改成集中供暖,馬芳菲又開始資助她們供暖費。電扇、洗衣機、帶倒輪的三輪車……都由馬芳菲送到了她家。在爲她們提供法律幫助的同時,他成了她們的生活助手。他把手機號碼告訴了那位母親,有事隨叫隨到。剛剛過去的這個春節,他還幫她們掃房子、換牀單……
農民工是他法律援助的主要羣體之一,他經常利用業餘時間去爲農民工服務。自家小區或單位附近的工地,他都經常去。不少農民工朋友都知道馬律師,每到一處工地,他都要先打快板,當清脆喜慶的快板聲把農民工都吸引過來後,他就一個個地給大家理髮,就這樣邊理髮邊諮詢,不少法律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給人花錢大方對自己很摳
馬芳菲給自己定了個時間表,每月第二個週六和第四個週六去體育館街的育文坊居委會、爲老服務中心、福林里居委會義務法律諮詢。每隔三週,他都要乘郊線汽車到楊柳青敬老院去爲老人理髮、提供法律諮詢,從2006年起,從未間斷。每逢五一、國慶、春節都自己掏錢買來米麪油,用自行車馱着給自己結對子的困難戶送去。重陽節等節日到來之前,他還會去慰問他聯繫的11位老人,每次都帶上米麪油、被罩、毛毯等慰問品。
別看給別人花錢挺大方,馬芳菲其實很節儉。熟悉的人說,馬律師只有一身衣服,無論外出諮詢慰問,沒見他換過。家裏過日子,他都揀便宜的買。他說,應季蔬菜時令水果,更利於健康。1元一堆的黃瓜不比10元一斤的精品菜次。一輛二八加重自行車不僅是他的“招牌”還是他的寶貝,那輛車購買於1982年,馬芳菲原本想騎到退休,沒想到2009年被偷了。不得已,他又買了輛二手自行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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