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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二為李曉京老師。資料圖片
蹲點日志:
羡慕。蹲點調研幾天來,這是徘徊在我們心中最多的一個詞。
在北京工業大學,我們看到他們從大學輔導員那裡得到的滋養是那麼豐富和飽滿。作為曾經的大學生,我們羡慕今天的學子。
我們的心中也存留著對自己大學輔導員的感念,但是,不能否認的是,隨著我國高校輔導員工作的不斷加強,輔導員在工作理念和工作方式上都發生著極大變化。如果不靜下心來,以足夠的時間去了解他們,還真是品味不到。
但是,大學生們對辛辛苦苦跟在他們後面的輔導員買賬嗎?他們需要什麼樣的輔導員?
『剛纔你說了,對學生乾部,學校要多開展培訓活動。下一步你們打算怎麼乾?』
面對學院黨委副書記、專職輔導員蔡立佳老師的詢問,北京工業大學計算機學院2009級本科生周宗源撓撓頭,愣在那裡。
『如果學生乾部說得還不如同學們說得清楚,怎麼行?你要自下而上收集同學們的想法,然後形成怎麼做的方案。』
周宗源的臉有點紅,『行,我回頭了解一下。』
『不應該是回頭吧,應該馬上。咱們的計劃都訂了這麼久了。』
周宗源的臉更紅了,看看一起開會的其他同學,都比他低一年級,有點抹不開面子。
這樣的輔導員,這一代大學生受得了嗎?
可是,幾分鍾後,蔡立佳老師離開會場,周宗源對記者說:『蔡老師不抓細的,他會在思想上引導我,很受益。』沒有一點記仇的樣子。
『我給蔡老師做過半年學生助理,他對我觸動很大。他更注重思想層次上的東西,善於在宏觀上把握事務。』2010級的王霞在一旁補充道。
記者把學生的評價轉述給蔡立佳老師,他連連擺手,說:『孩子們用詞,總是很大。』
還有一個更大的詞呢:精神導師。別看都是20歲的人了,學生們仍會仰視那些『有思想力』的老師。
盡管被仰視,甚至有點被崇拜,卻休想在人人網上得勢。
『加我呀!加我呀!』蔡立佳老師注冊了一個人人網賬號,想和學生們互相加為好友,結果,沒有一個同學加他。沒有辦法,他從家裡找出10個毛絨玩具,宣布:『加我為好友的前10位同學獎勵毛絨玩具。』
『重獎』之下,終於有10個人加了他。『但是,他們都不關注我。我對他們說,我把賬號裡有關私人的事全刪了,就是想通過人人和你們建立親密聯系。猜猜他們怎麼說?』
同學的回答是:『老師你都知道把私人的事要刪掉,那我們怎麼不能有點私人空間?』沒辦法,他把兒子的一些照片放了上去,引來同學熱烈評論,算是『收買』了點人心。
這就是現在的大學生,會以真情面對輔導員,但也要有點屬於個人的空間。
可是,他們並不拒絕輔導員對自己的學業和成長上的指引和輔導,甚至對這些非常迫切。
『一上大學,我就沒壓力了,學習也沒動力了,怎麼辦?』
『大學學習和中學不一樣,老師講完課就走了,我怎麼纔能找到自學的方法?』
『數據結構這門課,我怎麼學怎麼覺得不舒服,很奇怪。怎麼辦?』
『我想大四時能參加學校的出國交流項目,現在怎麼准備?』
以上是計算機學院一年級新生座談會上同學們提出的部分問題。3個專職帶班輔導員在會上一一作答。
『輔導員老師非常負責,很熱心,有事找他們,總能得到幫助。』同學們在會後對記者說。這一點,大二學生體會更深刻,『大一到大二,我們接觸了3位輔導員。一位是蔡立佳老師,還有兩位是李國麗老師和李曉京老師。李國麗老師從軍訓就帶我們,特別熱心、體貼,像親媽一樣。有一陣我專業課學不進去,李老師帶著我逐個辦公室找老師,很溫暖。』王霞說。
『親媽』一樣的輔導員?學生們是不是有點『招架不住』?恰恰相反,同學們向記者反映,大一剛入學,真得有這樣一位『親媽』照應著,否則,無論情感還是學業,不好找到北呢。
『李國麗老師像親媽,蔡立佳老師像精神導師,還有一位李曉京老師就像我們的朋友和姐姐。』周宗源說。
大學生需要什麼樣的輔導員?
精神導師、親媽、能力姐,樣樣都需要。不僅如此,『我覺得由大我兩三歲的學長當輔導員也很好,沒有代溝。』『我們希望還有一名針對我們所學專業的行業內的校外輔導員,能指導我們把專業學習與行業發展結合起來。』
好在北工大設有學生兼職輔導員崗位,又給每個班配了一名專業課老師擔任班主任。至於行業內的校外輔導員——學校相關部門顯然又有事要忙了。(本報記者王慶環李玉蘭豐捷本報通訊員鄧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