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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治中故居
○記者在馮玉祥將軍故居采訪
近現代從巢湖走出去的軍事人纔不少,有『布衣將軍』馮玉祥、『和平將軍』張治中、『傳奇將軍』李克農等,他們的故居就像一顆顆珍珠,散落在巢湖岸邊,串起了那段烽火連天的歲月。環巢湖文化大探訪采訪組近日拜訪這些故居,帶著讀者一起感受將軍們在家鄉生活、學習的日子。
『布衣將軍』馮玉祥
竹柯村人的記憶
故居,是一種特殊的文化載體,雖經歲月衝刷,但真實地記錄著它的主人日常生活的點點滴滴。那麼,將軍們的故居又記錄著什麼呢?
我們第一站來到馮玉祥故居。在巢湖市夏閣鎮竹柯村裡,一個明顯與周圍房子顏色、式樣不同的院子就是馮玉祥故居。看護院子的老人告訴我們,這個故居並不是馮玉祥將軍自己的家,而是當年馮將軍購買其堂兄房子改建的。
推門進入院子,綠色的松樹映襯出一個高大的塑像,濃眉重目、面容和藹的馮玉祥將軍一身戎裝,很是威武。風吹雨淋,大理石質地的雕像上留下了些許綠色斑痕,倒也顯出馮將軍的布衣本色。
布衣將軍馮玉祥巢湖人,1882年生於河北青縣,11歲時就在前清保定陸軍當補兵;辛亥革命後,任北洋軍旅長、師長等職;北伐時任國民聯軍總司令;抗日戰爭時期,歷任民眾抗日同盟軍司令,第六、第三戰區司令長官,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副委員長。1946年赴美考察水利,1948年回國,途經黑海時因海輪失火不幸遇難。
在故居裡轉了一圈,感覺比較空,陪同我們采訪的巢湖當地媒體同仁解釋說,因為馮玉祥故居本身面積比較大,其次故居內部陳設的確少了點。『1988年,巢湖市在紀念馮將軍誕辰106周年時候,對故居進行了全面維修,又從周邊村民那裡征集到一些當年故居散失的文物。不過,我們都知道,馮玉祥將軍是著名的布衣將軍,他生活非常簡朴,家裡從來不用奢華的東西。』
在竹柯村人的記憶中,馮玉祥1936年春天那次回家令人印象深刻。被委任為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副委員長的馮玉祥拒絕了當時的巢縣縣政府的盛宴:『簡單朴素些好。我生活在北方,吃慣大餅、大饃、稀飯、小菜,不吃別的。我下次再回來,不要搞這樣的歡迎,不要叫我副委員長,我是巢縣人,我排行老二,就按家鄉的風俗習慣,叫我馮二先生吧!』在家鄉的日子,馮玉祥在族人的陪同下,按巢縣風俗上墳、祭祖,並逐一拜訪父老鄉親,贈送土布和棉花。
『和平將軍』張治中
黃麓師范的『遺憾』
離了馮玉祥故居,開車不多久就到聞名遐邇的黃麓師范。黃麓師范之所以出名是因為她的創立者是『和平將軍』張治中。
張治中1890年出生於巢湖黃麓鎮。歷任黃埔軍校入伍生總隊長、軍官團團長、國民黨中央軍校教育長、國民黨軍事委員會政治部部長。抗日戰爭勝利後,任西北行營主任兼新疆省主席,為國共合作不遺餘力。新中國成立後,曾任西北行政委員會副主席、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副委員長、國防委員會副主席、中國國民黨革命委員會中央委員會副主席。1969年病逝於北京。
在黃麓師范校園,最顯眼的建築莫過於張治中將軍的漢白玉塑像。將軍正裝打扮,巍峨屹立,注視著生他、養他的故鄉。三三兩兩的學生從旁邊走過,和諧中透著靜謐。從黃麓師范往後走,幾百米的距離就是張治中故居。張治中故居位於洪家?村子裡,村前一個水塘讓古老的村子靈動不少。而這個頗有雅韻的水塘就在張治中故居的門前。
與當地很多人家一樣,張治中故居的大門並不是朝向正南,而是偏東一點,村裡人告訴我們,這是出於風水考慮的。故居的木質大門並不算大,油漆發黑,不少地方都已剝落,飽含歷史的滄桑和沈重。
故居游人不多,我們能夠細細品讀和平將軍在此生活過的點點滴滴。村裡老人跟我們介紹說,故居是張將軍在1927年回鄉時建起來的。『剛建的時候是四進六廂二十六間房子。後幾經毀損,現在還剩不到二十間。『破是破了點,但卻是真正的故居。』
故居大廳一個木制屏風上是鄧穎超題寫的一句話:文白先生為中國民主革命和社會主義建設事業作出的重要貢獻,將世世代代為中國人民所紀念。小小的故居裡面,一些文圖資料和幾件實物講述著張將軍傳奇的一生。
從故居過來,我們再次回到黃麓師范,這所張治中將軍親手創辦的師范學校幾十年來為巢湖、為安徽培養了一批批優秀的教育工作者。時過境遷,學校老師不無遺憾地說,交通位置不理想的黃麓師范已被合並為巢湖學院的分校,不復有舊日的輝煌了。
2010年秋天,張治中將軍女兒張素久女士從美國回到父親的老家,在故居走訪考察之後,提出了故居保護、開發不夠,希望當地政府給予高度重視,采取有效措施,努力把存在的問題解決好。『一年多過去了,我們並沒有看到多大的改善。』故居周邊的村民以及黃麓師范的師生幾乎異口同聲。
『傳奇將軍』李克農
銅像前泣不成聲
巢湖當地政府一直致力於將『巢湖三將軍故居』打造成重要的旅游名片,除去馮玉祥、張治中,這第三位將軍就是李克農。
在巢湖烔煬鎮中李村的主乾道旁邊,一棟兩進的磚瓦建築就是李克農將軍故居,院中央是將軍半身銅像。村民得知我們的采訪意圖,非常熱情,『李克農是大人物,更是我們中李村的驕傲!』李克農1899年生於安徽巢縣,是我黨我軍隱蔽戰線上的傑出代表和卓越領導人,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家、外交家,傑出的共產主義戰士,被譽為『傳奇將軍』。
『這個故居是1999年將軍誕辰100周年,巢湖市有關部門在將軍父輩所蓋房屋基礎上恢復建設的。』故居看護人告訴我們,『將軍在這裡生活時間並不長,他不到10歲就離開了,然後在1927年「四·一二」政變的時候,回來住過一段日子。』
李克農故居掛了四塊牌子,愛國主義教育基地、國防教育基地、國家安全教育基地、人文旅游景點。『每年七一前後,都會有大批離職的部隊、公安系統的人前來,有些可能是將軍的老戰友、老部下,在將軍銅像前站著、看著,往往泣不成聲。』
佇立於李克農將軍銅像前,我們沒有像將軍的老部下那樣落淚,但縱觀將軍一生,似乎也能感受他在隱蔽戰線上打過的那些不見硝煙的偉大戰斗。
□徐子健/文高勇/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