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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時威武森嚴的鐵岩關,現在僅剩下這一小段老城牆。胡敏 攝
記者劉軍實習生周艷清通訊員胡敏在瀏陽文家市玉泉村一處河堤上,有一處斷壁殘垣,長度不過2米,高度不過1米,殘垣被青苔覆蓋、雜樹掩映。如果你第一眼看到它,會覺得這是很久以前,哪家砌房子留下的一段。但文家市鎮老乾部吳先洪指著這段殘垣說,這就是鐵岩關楚國城牆,最早建於春秋時期。『鐵岩關關樓及城牆於1958年修築瀏南公路時被拆毀,現存其基址。』說到這些,他的話裡帶著無限的遺憾。
1一場戰爭,楚國邊界外推20餘裡
史料記載,鐵岩關是春秋末年吳、楚邊界上的一個重要關口。關左門額題『吳楚咽喉』,右門額題『東南鎖鑰』,地理位置相當重要。《文家市鎮志》記載,建關不久,吳楚之間發生過一次大戰,駐守鐵岩關的楚國將士,憑關據險將吳國打敗。楚國也因此將邊界線由鐵岩關向外擴張20餘裡,推到現在的鐵山界。
雖然在歷史上興毀多次,但鐵岩關至解放初尚存一棟三層關樓和一段城牆。關樓、城牆全由麻石、青磚砌成。關樓下層為鐵門,鐵門上書鐵岩關3個繁體行書大字。吳先洪說,他收集了許多與鐵岩關有關的資料,多次實地查看,並整理出了相關文字資料,希望能為保護鐵岩關出一份力。
在沒有戰爭的年代裡,湘贛兩地居民還是相當友好的。『兩地聯姻很常見。』吳先洪說。就在路邊一處民房院牆上,至今懸掛著一副對聯:乾坤景美,吳楚情長。
2湘贛半邊街上,曾有個夫妻檔餐館
吳先洪說,玉泉村與江西省黃茅鎮毗鄰,兩地交界處有一條長約300米的小街,這條被當地人稱為『湘贛半邊街』的小街道,曾經很是繁華。只是,310省道修通後,這條道路便慢慢退卻光環。當我們踏上這條小街時,已找尋不到其往日繁華的光影。慶幸的是,在惟一一棟保存較為完好的老建築裡,還住著見證其繁榮的老人。
『飯店、藥店、布店、鐵匠鋪、豆腐店等等,兩邊都是商鋪。』住在這棟老房子裡的耄耋老人馮桂華,到現在仍清楚記得,哪個位置開的什麼店,盡管現時已物是人非。
新中國成立前,她和丈夫在現在居住的房子內開了一家飯館。『從江西那邊過湖南來的人,一般都要在這裡歇腳、吃飯,有的還要住上一晚。』馮桂華老人回憶,他們這家夫妻檔餐館,一天到晚忙不贏。她說,那時開店的不是湖南人就是江西人。湖南人開的門店在一邊,江西人開的門店在另外一邊。盡管年歲已高,但這些往事仍歷歷在目:『湘贛半邊街因此得名。』
如今,已經褪盡商業氣息的湘贛半邊街,湖南人、江西人仍在此安居樂業。
3吳楚文化交融,讓文家市人充滿活力
『雖然地理位置先天不足,但正因為如此,這裡的人想走出大山的腳步一直沒有停止過。』在文家市老人肖沐統看來,正是吳楚交融的文化熏陶,讓文家市人的性格兼具精明的商人文化氣息與敢為人先的精神。
歷史上,文家市就以商賈雲集、市場繁榮而著稱。始於清嘉慶年間的一年一度的湘贛邊貿『牛馬會』、龍圖寺廟會,百年圩場,至今長盛不衰。始於宋,盛於清的花炮產業,將文家市打造成全省第一個財稅過億元的鄉鎮。此外,中國的第一面紅旗也在這裡昇起,『霹靂一聲暴動』,奠定了文家市在中國現代革命史上不可替代的地位。
甘仲衡,這位當年甘同仁爆莊的少老板,盡管已經71歲,卻是精神矍鑠。他說,當年父親生意最好的時候,一年爆竹產量大約一萬箱(每箱爆竹平均約10萬個),『最遠的還銷到了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