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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真實披露了張琴秋和新文化運動闖將沈澤民、西路軍最高統帥陳昌浩、中共中央軍委總衛生部部長蘇井觀的三段婚姻和愛情,獨家揭祕了許多黨內的祕聞和長征路上的塵封檔案,史料嚴謹,權威可讀。
上集回放:紅四方面軍成立婦女獨立營,張琴秋負責籌建。“五百農婦繳一團白軍的槍”的故事讓她名聲大振。
十二
川陝根據地漸成氣候,張國燾的臉上又有了光彩,但是仍然覺得曾中生的那封信和小河口會議大家衆口一詞對他的批評和指責都是別有用心,否則爲什麼企圖揹着他去上海向黨中央告狀?現在,紅四方面軍壯大了,川陝根據地在他手裏創建起來了,誰還敢說一個“不”字。張國燾讓警衛員把張琴秋叫來,覺得有些事情必須先通過張琴秋弄清楚,也看看她的態度,不過對待她和對待曾中生等人不一樣,一來她不僅是沈澤民的老婆,本人也是從莫斯科回來的,據說是王明的人;二來工作能力和脾氣性格深得紅四方面軍上下的認可。張國燾之所以給張琴秋頭銜,是做給別人看的,既能把她扶上去,也能把她拉下來,不過在不必要的情況下還是儘量少交惡,少樹敵。
儘管如此,張國燾還是擺出了十足的領導架子。張琴秋不知道張國燾叫她來的目的,有些拘謹。張國燾先是誇獎張琴秋不愧是難得的女將,接着言歸正傳,表示右派活動是目前黨面臨的最大問題,反右派鬥爭是當務之急,還要肅反。張琴秋有些坐不住了,只好邊考慮邊說,認爲經過鄂豫皖的肅反之後,難以相信現在還有右傾活動。張國燾終於提到了聯絡人開小差,脫離紅軍,要到上海去。張琴秋明白張國燾是要秋後算賬了,便實事求是地表示,那件事情是黨內的不同看法,意見分歧,通過後來的求大同,存小異才有了紅四方面軍的發展壯大,才贏得了大好局面。張國燾明顯地不高興了,追問張琴秋是否仍然是站在曾中生一邊。張琴秋未置可否,因爲覺得無所謂站在哪一邊,她說的都是實際情況。張國燾黑着臉站了起來,說高看張琴秋了。談話不歡而散。
張琴秋很快被撤銷了紅四方面軍總政治部主任的職務,降職到紅江縣縣委任書記。張琴秋心裏堵得慌,她既不願意向張國燾低頭,又無處訴說,而且開始爲曾中生等人擔心。紅江縣根據地剛剛建立,社會情況複雜,一切工作都得從頭開始,張琴秋面臨很多困難,但是對前來送行的同志表現得從容鎮靜。陳昌浩的出現讓張琴秋有點兒意外,他的神態有些不自然,說都是當初那件事情造成的後果。張琴秋說“後果”也許還在後面,不知道等待曾中生等人的會是什麼。陳昌浩卻說還是多想想自己吧。張琴秋沒有吭聲,本來是對陳昌浩在那件事情上的態度感到灰心和失望的,但是不知何故,竟然對他的提醒產生了幾分好感,無論如何,表面上看起來張國燾似乎對他很信任,實際上他是絕對左右不了張國燾的,所以自己也只能聽天由命了。陳昌浩似乎還有什麼話想說,卻都嚥了回去。張琴秋敏銳地察覺到了,並警惕地用徵詢的目光看着他,自己已經降職了,張國燾還能把自己怎麼樣?但是,在陳昌浩看來,張琴秋也許是故意裝得滿不在乎。其實,兩個人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兒。接着,進退兩難的陳昌浩還是吞吞吐吐地把沈澤民病逝天台山的噩耗告訴了張琴秋,他是前一天知道的。
真是晴天霹靂,張琴秋“啊”了一聲,痛哭失聲。陳昌浩和沈澤民、張琴秋是中山大學的同學,來到鄂豫皖又和他朝夕相處,雖然政治觀點不盡相同,有時甚至存在嚴重分歧,但是個人感情上仍然無比惋惜,後悔不應該讓他堅持留在鄂豫皖。張琴秋感到沈澤民的早逝自己是有責任的,自己爲什麼不和他一起留下來風雨同舟呢?陳昌浩這是第一次從另一個角度認識張琴秋,開始擔心她的外表下蘊藏的承受能力。
長征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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