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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鬆今年4月20日的週末之夜,是原浦南中學七五屆十班同學歡聚的日子。當我見到分別36年的同學,如同找到失散的親人,無法按捺住久別重逢的喜悅。
1976年初,我從母校畢業遠赴大連當兵,復員後在浦西工作、安家,很少回浦東老家。大多數老同學居住在東昌路碼頭一帶的仁記裏、昌興裏等。由於多種原因,我沒有去看望他們。等到這個地區房屋動遷,同學們離開舊址,我便與他們失去了聯繫。在本該有條件聯繫到同學的時候,我沒把它當一回事,等到失去這個機會,才感覺可惜。沒想到,老同學爲了聯繫上我,找到班主任陶老師。據她回憶,曾有幾次,在世紀大道遇見我父母。有同學就此在世紀大道,常以來回散步的形式,試圖找到我爸媽,進而聯繫到我。
一連幾年,老同學未能在世紀大道遇上我父母。2009年11月29日,我在“夜光杯”上刊登《母校》一文,被幾個同學看到,他們連忙把此事轉告給其他同學,大家期待儘快找到我。
功夫不負有心人。又過了些年,吳同學在世紀大道遇見我父母從前的老鄰居。據老鄰居反映,她知道我父母以前有個乾女兒住在哪裏,也許,從她那裏能夠打聽到我父母的消息。吳同學按照這些線索排查下去,終於找到了我。當我確認這個難以置信的來電竟是老同學年復一年、在世紀大道尋找的成果時,感動極了。
那天老同學聚會,我握着一雙雙老同學的手,被這些似曾相識的人驚呆了。記憶中:同學們英俊、芬芳的臉,已變成阿爺、阿孃的臉。彷彿這只是彈指一揮間,我們已由孩子變成了中老年人。我無法從有些人的臉上,尋找到青春的記憶,只得接受叫錯一次同學名字,用以茶代酒的方式喝一杯的“懲罰”。
這是全班同學畢業後參加人數最多的一次聚會。老班長微笑着對我說:“即使是今天缺席的同學,也不會像你那樣讓我們等了36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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