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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時分,漂浮在通惠河面上的垃圾入網。老邵拿起鐵鍬清理『戰果』。不遠處,兩名工人正在劃著船『掃蕩』餘下的垃圾。首席攝影記者蔡代征/攝
別人聞到臭味,繞開就走了,他們卻天天圍著垃圾轉;撈垃圾的船嗡嗡作響,釣魚的人受不了,一塊磚頭拋過來……這些,對於整日與垃圾為伴的專業河湖保潔員來說,都是家常便飯。5月11日清晨,一場小雨過後,北京河湖保潔員們開始了一天的工作。『不怕髒不怕累,最怕市民不理解。』望著辛苦勞作的保潔工人,北京城市河湖管理處副主任張小榮有些心疼。
30人『保潔』八公裡河段
早上6點半,58歲的邵開功穿上橘色的救生衣投入工作。他和29名伙伴的任務是,清理長約8公裡的通惠河段上漂浮在河面上的所有垃圾。
河湖垃圾一般使用兩種打撈方式,一種是拉網式打撈,一種是船只打撈。拉網打撈速度快、涉及面大,但有些遺漏下的就得劃船去撿漏。
老邵皮膚黑黑的,滿手的老繭。這一天上午,他全程和另外3名保潔員在岸上拉網。岸兩側各兩人,拽動著一根粗粗的麻繩,一張墜著鐵綴的大網,便在河面上慢慢推進開來,所經之處,垃圾入網。『不能拉得太快,也不能拉得太慢,遇上垃圾多,不僅胳膊使勁,腿上也得用勁。』老邵說。
中午11點半,老邵放下手裡的麻繩,拿起鐵鍬,和伙伴們清理5個小時的『戰果』。此時,已有約40立方米垃圾入網。不遠處,兩名工人用船只『掃蕩』餘下的垃圾。
同樣的工作,老邵和伙伴們下午會再來一遍,一直乾到晚上7點收工。當天夜裡,清理到岸邊的垃圾會被裝車運走,每天大約能清運50立方米垃圾。
子承父業水上拉網撈垃圾
『這活不好乾,也不好招人,有些工人乾了沒兩天就走了,但能留下來的,乾的時間都挺長』。在通惠河段垃圾打撈現場,一名帥氣的小伙子尤為引人注目,他時而拉網,時而下船用笊籬打撈垃圾。
別看他年輕,卻是這支隊伍裡最有資歷的。小伙子名叫張玉風,今年33歲,已有12年工作經驗。21歲那年,他主動向在打撈一線的父親『請纓』,加入了這支隊伍。
父親做河湖保潔20多年,兒子又接過父親的班,繼續做河湖保潔,外人有些不理解。『整日與垃圾為伴,圖的是什麼?』小伙子微微一笑,『什麼工作都得有人乾,我沒覺得這份工作有什麼不好,現在父親每周還來一次,來巡查、監督我的工作。』
髒累都不怕就怕『不理解』
受水資源緊缺、環境用水量不足、城市排污總量增加、排水管道未實現徹底雨污分流、個別單位違章傾倒污水等各方面現實因素的影響,河湖水面保潔一直是難度很大的一項工作。
張小榮介紹說,目前城市河湖管理處參與水環境建設人員有300人,其中有50名水政巡視管理者,250名專業保潔人員。負責13條河流,約124公裡河道的清理保潔工作,平均每公裡有2至3名工作人員。
『大伙兒每天回家都臭氣熏天的,不得不天天洗澡換衣服。』即便這樣,仍有一些市民不理解。『一次,在南護城河,打撈垃圾的船只發出嗡嗡的響聲,可能影響了附近釣魚的市民,一名市民撿起一塊磚頭就扔了過來,砸到一名保潔人員的頭上,當場便流出了血。』
『河湖水面保潔工作我們一直在做,沒有一天放松,我們和所有市民一樣,希望徹底消滅河湖垃圾,還市民一個乾淨的水環境。但我也想給這些一線工人鼓鼓勁,希望市民能理解他們的工作。』張小榮說。
晨報記者鄒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