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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掉手裡的短劍,捧起足球,盾牌上涂上16強的國旗——歐洲杯期間,華沙美人魚集體站上街頭,引領16強和他們的球迷去戰斗。現在4強誕生,出局的提前打起包袱走人,只有這些美人魚依舊駐守在這裡。
華沙美人魚是這個城市的保護神。歐洲杯八個舉辦城市都有一個城徽和歐洲杯標志並列,華沙的標志就是一個手執短劍和盾牌的剪影美人魚。在城市的教堂門上、公交車上、樓體上,都可以看到美人魚的身影。
美人魚的銅像在華沙市也幾乎隨處可見,但正品只有兩個:華沙第一個美人魚銅像建於1855年,位於華沙古城市場中心;另一個聳立在維斯瓦河畔,歐洲杯期間正在維修,是波蘭著名女雕塑家盧德維卡·尼茨霍娃的作品,1938年建成,原型是當時24歲的女詩人克雷斯蒂娜·克拉赫爾斯卡。
女詩人在二戰前和戰爭年代寫了很多動人的詩和歌曲,在1944年8月1日參加反抗德國侵略的華沙起義時為國捐軀。二戰期間,華沙人把這座銅像拆卸掩埋,精心保護,直到二戰結束,她纔重新佇立在維斯瓦河畔。
顯然,這段故事又為華沙美人魚增加了正義和傳奇的色彩。歷史和文化的點滴每一秒都在滲入到冰冷的銅像裡,讓這冷艷的美人魚有了體溫,有了生命,與其他徒有美麗的美人魚不同。
即使在外表上,戰斗著的華沙美人魚也具有無法復制的個性:美麗的少女右手舉寶劍過頂,左手執盾牌護身,表達的是波蘭民族對自由的渴望和不屈的戰斗精神;她的雙腿不像其他美人魚那樣連在一起,而是有分明地帶著鱗翅的雙腿,在腿的終端纔合成魚尾。
歐洲杯開賽前,華沙市區突然出現了大量復制的美人魚銅像。她們的盾牌上裝點著諸強的國旗,鎮守在華沙的大街小巷。她們與兩個正品有明顯的區別:頭發不是盤起而是披肩,直披到身前,略顯羞澀地擋住右胸;她們的右手也不再握有短劍,而是一只歐洲杯專用足球——探戈2012。
內斂的波蘭人,終於借本屆歐洲杯契機把華沙美人魚列入城市營銷計劃,期待這張城市名片為華沙換來更大的實惠——傳說和傳奇固然美麗,但如今的波蘭,需要的是現實。特派記者查立華文/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