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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芝梅在鍾志球的懷抱裡露出了笑容。
小雄媽媽餘紹梅激動地告訴記者,陳萬霞是這個家庭的恩人,給了小雄太多的關心。
剛小學畢業的魏劍雄,來自一個單親家庭。為了生計,媽媽不得不常年外出打工,一年在家呆的時間也就是農忙時節。好在當母親外出後,陳萬霞會成為小雄的『媽媽』。
小雄住在離學校四五裡路遠的大魏村,一間平頂房,被隔成了三個房間。堂屋和中間臥室,僅用一塊布隔開。可能是為了給小雄創造一個相對安靜的學習環境,靠裡面的一間房,留給了小雄。盡管已經小學畢業,可他依然拿著一份畢業試卷在練習。他說,要是不練習的話,時間一長就會忘記一些解題方法了。從一面牆的獎狀可以看出,小雄的成績十分優秀,媽媽餘紹梅說,那只是部分,還有很多,沒地方掛了。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小小年紀的小雄十分懂事。『有好幾次,上課上到一半的時候,他突然站起來請假,說是要回家到農田裡幫媽媽打水,讓人很心酸,也讓人很感動。』陳萬霞說。
小雄媽媽餘紹梅激動地告訴記者,陳萬霞是這個家庭的恩人,給了小雄太多的關心,一些關心甚至連親生父母都做不到。『我一年在家呆不了兩個月,小雄大多數時間都在學校,從二年級開始到今天,一直都是這樣。一開始還擔心孩子不適應,更擔心孩子頑皮不好好學習,可陳校長像對待自己兒子一樣對待小雄,整天吃住在一起,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小雄,小雄的成績也突飛猛進。每次打電話到學校,聽到這些消息時,在外面再辛苦,我也很高興。當然,最感謝的就是陳校長,希望你們可以多表揚一下,她真是大好人。』
記者又來到離學校更遠的王圩村。由於陳萬霞趕回學校有其他事情,後面幾戶的探訪,則由丈夫鍾志球代替。第二站探訪的對象是一名孤兒,孩子叫程芝梅,9歲,上二年級。
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小女孩,正與伙伴們玩得起勁。『程芝梅!』一聲叫喊,小孩子立刻轉過頭看向我們,並立刻高興大叫:『鍾老師!』喊聲剛落,她已經跑到了鍾老師面前,像見到親人一樣,抱著鍾老師的大腿。
據了解,小芝梅3歲的時候,母親就過世了,之後跟著父親相依為命。平時,父親出去打工,芝梅由奶奶撫養。可悲劇再次打擊這個本已破碎不堪的家庭,今年2月份,芝梅的父親在外地的工地上發生了意外,已經73歲的奶奶,支橕著整個家庭。她告訴記者,最大的心願,就是堅持多活幾年,將孫女兒帶大。
鍾志球向記者講述,小芝梅父親去世不久,一次下課,班上的同學嘲笑小芝梅是孤兒,小芝梅立即哭成了淚人。聽到孩子的哭聲,陳萬霞趕到了教室,知道事情緣由後,她大聲告訴全班孩子:『小芝梅不是孤兒,她是我女兒,我就是她的媽媽。』也正是從那時起,小芝梅一直喊陳萬霞『媽媽』。
准備離開時,鍾志球抱著小芝梅說:『過兩天,你媽媽來看你,要乖啊,聽奶奶的話!』
小芝梅開心地點點頭。
小隴村離陽光小學有十多裡路,盡管附近一兩公裡處也有一所小學,可住在這個村的黃翠雲和姚晶晶姐妹倆,卻堅持到陽光小學上學。孩子的母親說,有陳校長在,家長們都很放心,因為她待別人的孩子,像待自己的孩子一樣。
可能是因為父母剛從外地回來了,當記者趕到這對小姐妹家時,兩個孩子像小鳥一樣,圍著父母轉。據介紹,夫妻兩個常年在工地上做事,孩子一直由爺爺奶奶照看著。隨著二老年齡越來越大,接送孩子上下學不太容易,幫孩子找一個合適的學校,是夫妻兩人心頭的一樁事。『聽人說到這所學校,一開始就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一年後發現,孩子們竟然出奇地喜歡上這個學校了,成績也提昇了很多。陳校長和學校老師們都十分負責,不僅無微不至地照顧孩子的衣食起居,而且還讓孩子們喜歡上了學習。』
今年五年級的陳衝,住在小武村。由於媽媽難產而死,爸爸重新組建了家庭。陳衝現在與85歲的爺爺相依為命。可能是缺乏母愛,陳衝自小沈默寡言,性格也十分內向。據陳萬霞介紹,剛開始來到學校的時候,他幾乎是一言不發,內心自卑。
『陳衝的這種情況,在留守兒童群體中,具有很強的代表性。教孩子不能僅僅教課本知識,對孩子們進行心理健康教育,也十分重要。』為此,陳萬霞在學校裡設置了『陽光信箱』,孩子們給遠方的父母寫信。等到陳萬霞見到孩子父母時,再把信件轉交。
□本報記者任自靈/文李冠玉虞俊傑/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