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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勝恙蟲病後,廖昌重執指揮棒帶領數百人唱歌 羊城晚報記者葉健強攝
羊城晚報記者林圳實習生夏小傑
左邊是參天大榕樹,右邊是一叢叢修竹,面對著的是一塘綠荷……這樣的一處清涼所在,傳出響遏行雲的壯歌,歌唱者是四五百名幾乎清一色的老人———這是7月12日上午9時海珠區曉港公園近乎『駭人』的景象。
5月底的曉港公園驟然間暴得大名,因為這裡一度被傳是連奪三命的恙蟲病病源地。盡管事後無直接證據完全證明死者是在曉港公園遭遇感染,同樣也無法證明這裡的恙蟲比別的公園要多,但是,曉港公園的游客人數的確明顯減少……
逃出生天感悟人生
進入7月,恙蟲病事件的影響逐漸稀釋,曉港公園裡歌照唱,舞照跳,荷花合唱團500多名團員們歡快如常。57歲的老交警廖昌,指揮交通31年,退休後指揮合唱,先是執棒中大北門,再然後轉戰烈士陵園,最後駐場曉港公園。病後初愈的他意氣風發,揮動的手臂比過去更加剛勁有力。6月8日那天,他纔從廣醫二院恙蟲病例收治病房健健康康走出來。與他前後腳入住同一家醫院的三位阿婆,卻不幸因感染恙蟲病致死。這三人,據說都是荷花合唱團的團友。
四人住院三人死,嗅到死神氣息的廖昌逃出生天後,充分感受到命運之神的眷顧。出院後,他只在家歇了三天,便重回荷花合唱團當指揮。住院20多天,不明就裡的眾團友問老廖去了哪裡,他只淡然笑答害了一場大病,未提恙蟲病半句。如今的廖昌認定一條死理:寧願做個健康的『乞兒』(乞丐),不做病怏怏的『皇帝』。
風雨不輟放聲高歌
荷塘前的斜坡,空間不太大,卻填滿了幾百名正引吭高歌的老人,唱出的全是激越之聲。他們人手一冊歌本,或坐或站,有人邊唱邊盯著指揮,有人閉眼昂首高歌,幾近癡迷。在斜坡下的空地上,有三兩位六旬以上的領舞者紮著時髦頭巾,腰纏紅綢,正歡快地跳躍著。一位老伯加入進來,落力揮舞紅旗,旗幟上寫著『荷花合唱團』五個大字。
面對眼前的這一切,沒人哂笑,所有歌者的表情都很莊嚴。只聽得《牧馬之歌》剛唱罷,《走向復興》的音樂聲又起,匯成激情海洋。任你多麼老成持重,聞其聲,見其勢,魂魄都會受到前所未有的震懾。廖昌說,他就是被這種氣場攝魂勾魄,十幾年如一日,投身其中當指揮,如癡如醉,樂而忘懮。
據介紹,每名團友手上都有7本歌冊,每本歌冊收錄歌曲50首。周一唱這本歌冊,周二就唱那本,一周七天不重樣,天天喝夠二三十首,從上午9時開唱,10時15分收聲,風雨不輟。歌者普遍反映,長年堅持,唱好了身體,唱跑了抑郁,唱出了和諧家庭。
廖昌說,在這裡,人不分南北貧富,沒人留意你的身份,大家因愛好而聚,以歌聲相識,每天唱夠一個多鍾,效果如同體育鍛煉,日子充實了不少,也添色了不少,『即使這裡有個別恙蟲,也會被我們四五百人的嘹亮歌聲嚇跑吧。』
林圳、夏小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