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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派記者鄭湘平領導一再交代不要帶那些內容,可我還是實在忍不住想起了《黃金甲》裏那些“擠擠總還是有的內容”,奧運會開始了,這裏的內容也不外乎如是。
這天的行程裏就安排了去倫敦塔與倫敦橋。從市中心沿着泰晤士河往下走,首先找到的就是傳說中的倫敦眼。
我們是被逼着在這裏拍照的,至少我是這樣的心態。一個並不大的摩天輪,懶懶地立在河對岸,據說坐在上面,放眼望去,能鳥瞰整個倫敦。就這個模樣,這個高度,擺在長沙城裏,能達到對面高樓的一半就不錯了,把賀龍體育中心的摩天輪搬過來,那至少也得叫“巨眼”了。
滑鐵盧橋、英國女王的巨幅合影……拍吧,好歹也是來過一趟了,總得留下些印記,而且這當中的故事也簡單好記,不外乎紀念什麼什麼戰爭、紀念什麼什麼故事。即使所謂“雙城記”,也就是兩條小龍,抓着一面盾牌,只不過下面立了塊碑,寫着這邊再往前走就是倫敦城(老倫敦城)了——估計我們在湘江一橋上也立上那麼一塊,說這邊是河東、那邊是河西,一個意思。
至於倫敦塔就不說了,說了對不起我們這一路的徒步行走。就那幾個小塔樓,擱國內,連一個小風景區裏的小廟都不如,虧他們還一個個排隊過安檢,幾個身着中世紀僕人裝的解說,手舞足蹈地吼着。連話筒都不配一個,說來說去也就是N年前,有兩個小王子被關在這裏面,然後就那什麼了。
我絕對不懷疑石月的翻譯內容,我甚至還懷疑她是不是添油加醋地加了一些內容進來。就這點破事,放到春秋戰國、三國風雲、亂世隋唐裏,一抓一大把。
可就是這樣,這裏的遊人,包括我,都在迫不及待地去合影,想着回去之後能告訴別人,哥曾到此一遊。即使在那羅馬人留下的一段小城牆,以及被圍欄圍起的幾塊牆磚前面。
坐在倫敦塔下的小公園裏,我又開始思考,實在鬧不明白,就這麼一點點的內容,倫敦人是怎麼把它們整成了世界級風景的。包裝?宣傳?“裝神弄鬼”?看來不是,想了想,頭痛。
身邊又是幾個人跑過,步伐輕快,呼吸很有節奏,居然還打着領帶,提着公文包。恍然間,我有些明白了。
簡單、簡約,簡約而不簡單,就像那些剛出道的時裝設計師在介紹自己的作品時最常用的詞一樣。倫敦人用這樣的方式,用保持事物原有的方式,在運作着他們的東西。
街頭的自行車和奔跑者,在這個競技體育,尤其是在奧運會上成績並不突出的國度裏,英國人選擇了體育本來的形態——人類的一種運動方式、一種娛樂方式。幾聲大本鐘的響聲,被英國人塑造成一場體育盛會的即將開啓,吸引着全世界的人去關注,而他們自己卻仍舊在踏着單車、跑着步。奧運來了嗎?對英國人來說,早就來了,而且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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