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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一個合作伙伴的電話,需要我們幫忙安排一個特別貴賓團的特別行程。國內來的代表團我們接待得太多了,對待每個團都是以貴賓的標准。只是合作伙伴很緊張,他說這些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一定要我們特別招待。
其中一個人物更是特別,我們需要從酒店用貴賓轎車將客人接到費城最著名的法國餐館,大人物要在那裡和人就餐,然後我們要替他結賬,再送回酒店。合作伙伴說多少錢都沒有問題,只要人家高興就好。但我拒絕了這個差事,覺得很不自在。
我把這些抱怨給先生,他的解釋是也許這個大人物擔心語言的問題,希望有人幫助他。先生的解釋也許有些道理,因為他純粹是從一個美國人的角度來理解的。
能到美國來的,多半是國內有頭有臉的,起碼是腰包鼓鼓的。故事無非是重復非富即貴,抑或有權。對這些大人物的心境,則是無從解釋了。
以前曾有一個很小的團需要我們接待,開始聯絡的人告知我們什麼都要最好的,要頭等艙機票,最新的包車,最豪華的五星級酒店。是國內的大人物要來考察兼游覽。費了幾天幾夜的時間,酒店、車和機票都搞定了,突然接到聯絡人的電話,告知什麼都變了:車一般便可以,機票改成經濟艙,酒店只要三星便可以了。
搞得我們一頭霧水。聯絡人賠笑:原本有人替他們付錢自然都要最好的,現在要求所有的費用都要自己掏腰包,不可搞特殊化,一切都要平民化。於是重新做所有的酒店訂單車輛安排和改機票。開始不知道是怎樣的人物,後來見到了纔知是什麼人的家屬。導游又告知那個聯絡人全程陪同,三餐均是豪華餐,買單的均是聯絡人,自然是有地兒給報銷了。
其實當年做記者的時候在記者會上見過很多大人物,並沒有覺得他們擺譜或者有什麼了不起,反而要是自己采訪了什麼大人物,倒是更了不起了。如今已經心平氣靜,他人在眼中只是淡泊之人而已。只是有些所謂大人物不會了解我多年生活在海外的淡泊,依然傲氣縱橫四海。更甚者,便是有些家屬,正應了一人得道雞犬昇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