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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艷燕
女性寫作,在新時代已成為很普遍的事情。縱觀我們的文化歷史,李清照、朱淑真,留下千古佳話,及至近代的丁玲、冰心、張愛玲、石評梅、林徽因,各有千秋,再至三毛、瓊瑤、席慕蓉、張潔、畢淑敏、王安憶,誰不是成就滿滿?再看看現在活躍在文壇上的女子們,顏歌、西門楣、盛可以、巫昂等等,也絕不是浪得虛名。而這也足以證明了,古來以『無纔便是德』約束女性的舊禮教,早已成為歷史的裹足布,女性在文學之路上與男性的差異將越來越小,女性文字的力量使得女人以真實的身份面對著文學。
鐵葫蘆圖書館的《代表作·新女性》一書中匯集了十位七零或八零後實力派女作家的作品,全部是作者自己認定的最滿意的短篇小說,故稱之為『代表作』。
引用本書編選中所提到的一句話『衡量作家的唯一標准是他的作品』。書中十位女作家,均以飽滿的寫作姿態向我們展示了她們的文學功力,各有千秋的寫作方法,頗有蘊意的文字內涵,貼近現實的寫作態度,都足以證明她們帶來的將是一場文字盛宴。
拋開十位女作家曾獲得的種種殊榮與成就不談,只說書中每個人的作品。十位女作家的實力實在是不分伯仲,所以我以為十位女作家的作品排序只是出版方的意見,與讀者自己心目中的喜歡程度無關。
西門楣的《親愛的史密斯》被安排在了第一位。作者以男性的身份出場,送女朋友小貝出國,他也沒有讓自己的單身變為空白,但也沒有徹底地放縱,想起久不聯系的小貝時,她的頭像在電腦那邊顯示了『脫機』狀態。意味深長的一句話,表現了愛情男女在距離中的漸行漸遠。
盛可以《缺乏經驗的世界》以完全的心理描寫手法,展現了一位中年女『作家』在旅途過程中與一對年輕男女同行,面對年輕男子,內心百轉千回,青春不再,然而愛的光永遠不滅,哪怕是一個眼神,都是一場風暴。或者這也是所有天下女人的致命傷。
很喜歡巫昂的《比爾·蓋茨的禮物》:一個叫以千計的作家,在寫作中創造父母妻子兒子,煩了就把他們都寫到另一個世界裡去,當然他也可以寫出一個叫『墨子』的朋友,還能寫出一個叫『比爾·蓋茨』的人給他們送來五億的支票。當然取出錢來是不容易的事情,孤獨與無聊中的以千計在想像下一個人的禮物。這種寫作手法充滿了幻想的味道,但也影射著作家們的生活,或如富翁或窮困潦倒,都是一支筆裡的大千世界。
任曉雯的《陽臺上》則透著塵世的悲涼,張英雄把拆遷過程中父親病故的罪過都推到工作人員陸志強的身上,懷著復仇的心等待,他窺探著陸與女兒的生活,但是結局讓人出乎意料,陸的女兒只是個弱智,他下不了手。恨錯了人,被蹉跎的日子。
葉揚的《三人晚餐》關於愛情,卻透著真實的蒼涼。談不上青梅竹馬,只是慢慢長大,但現實太諷刺,想要過好日子的女孩子,得不到一點點生活的恩賜,成為了別人眼中的『精神病』。
喜歡顏歌,這位一直在默默寫作絕不喧囂的女作者,在《白馬》中展示給我們一個凌亂的世界,表姐被生活同化,爸爸與大姨的隱秘往事,而她,眼前總是出現一匹白馬,叫雲雲的女孩與別人不同嗎?
女作家們筆觸盡管細膩,但卻隱隱地折射出凌厲與尖銳的目光,她們溫情的敘述遮不住內心對於現世的觀望與諷刺,也遮不住女性對人性特有的悲憫與柔軟。衡量作家的唯一標准就是他的作品,所以出版方敢於在書的扉頁上如此自信。
商艷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