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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眼·幕後站在亞軍領獎臺上,王儀涵左手掩面,潸然淚下。賽後她說:“也不是說哭是爲了這場比賽,還是覺得自己準備了這麼長時間,也付出了很多,難免會有些感觸。”
本報記者前天採訪了王儀涵在市少體校時的教練程演,她曾帶了王儀涵五六年,最近兩年又作爲上海市體育局的“王儀涵奧運保障小組”成員,一直與王儀涵有較多的接觸,她向記者講述了幾個王儀涵小時候的故事和這兩年碰到時的一些細節,確實能讓人感受到王儀涵對羽毛球的執着和付出。
特別能吃苦
在程演印象中,王儀涵小時候就非常喜歡打羽毛球,也特別能吃苦。“她是讓教練省心的孩子,訓練從來不需要教練督促。六年當中,我們從來沒跟她說過‘儂賣力點’之類的話。”
練長跑,對少體校的學生來說是很艱苦的事,但王儀涵不怕累,練得特別賣力,進步也很快。“每次跑三千米五千米,她總是與最前面的男隊員跑在一起,能把同一年齡組的跑在最後的隊員甩開兩圈(一圈400米)。”程演記得王儀涵小時候腳底常起血泡,有時兩個腳有十來個血泡,她仍堅持訓練和比賽。“她就是喜歡羽毛球,別人覺得苦,她樂在其中。”
“我要改名字”
王儀涵從小就有很強的好勝心。剛進隊時,老是打不過人家。“有一次,她跟我說:我要改名字!我覺得很奇怪,好好的名字爲什麼要改?王儀涵說:‘儀涵’就是‘遺憾’嘛,老是‘遺憾’,怎麼能拿冠軍?”王儀涵當時說話的神情,至今仍讓程演感到很好玩。“後來贏球多了,就不提改名字的事了。”
差點去日本
王儀涵進專業隊的過程非常坎坷。一張體檢報告,差點讓王儀涵只能到日本去繼續打球。那是2003年的事情,王儀涵到了少體校初三畢業的時候,如果不能進上海隊,就意味着專業訓練的結束。王儀涵此前已連續兩年進市隊試訓,但最終又回到了少體校。原因是她體格檢查時,有一指標顯示有甲亢症狀,上海隊不敢將她收爲正式隊員。
“王儀涵一聽不能打球就哭了,我們幫她想辦法。我們學校與日本方面一直有交流活動,我們有一些隊員在進不了市隊的情況下,後來都去了日本打球。我就找她媽媽談,她媽媽很爽快,委託我們聯繫日本的學校。”
正當王儀涵也將走這條異國打球的道路時,一個適時到來的全國冠軍,改變了她的人生方向。
三方籤協議
2003年4月舉行的全國青少年羽毛球錦標賽中,王儀涵奪得了全國冠軍。這讓上海隊再次有了讓王儀涵進隊的打算。不過,王儀涵的身體狀況到底能不能適應專業訓練,誰也沒把握。程演說:“現在回過頭看,王儀涵這點指標異常根本沒成爲問題。隨着年齡的增長,這個所謂的‘甲亢症狀’很快就消失了,一點也不影響訓練和比賽。王儀涵不想放棄進入上海隊的機會,她父母也支持王儀涵向專業方向發展,最終王儀涵父母和上海隊、少體校三方簽訂了一份協議,主要意思是王儀涵如果在訓練和比賽中因甲亢出現問題,王儀涵父母願承擔一切責任。
這份“生死狀”成爲王儀涵職業生涯的起點,2004年初,王儀涵進上海隊沒幾天,就被調到國家二隊。兩年後在湖南益陽舉行的世界盃上,她一鳴驚人,戰勝了張寧、謝杏芳,18歲便成爲女單世界冠軍。
餐桌記筆記
去年上海公開賽期間,程演有次接她出去吃中飯。“剛坐下,她就跟我打招呼:‘程指導,我寫點東西。’只見她從包裏拿出一小本子,攤在桌上悶頭寫了起來。原來她是在寫如何對付下午的對手。”據程演介紹,運動員賽前將戰術打法在腦子裏過一遍是很正常的,但像王儀涵那樣每次比賽前都要寫下對特定對手的戰術安排要點,賽後進行分析對比,這在運動員中是不多的。
本報記者王志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