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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風者》劇照
文藝時評上海文藝評論專項基金特約刊登
當玩轉現代高科技竊聽技術的麥莊組合『穿越』到曙光初現的1949年,以『聽』為主的諜戰故事還能怎麼講?昨日公映的《聽風者》為影迷解答了這個問題。這部由麥兆輝、莊文強指導,梁朝偉、周迅、范曉萱、王學兵主演的諜戰大戲聚焦1949年神秘部隊701的『反潛伏』戰役,用生動的『聽』戲和細膩的感情戲,『玩』出了國產諜戰戲的新格局。
『耳技』神奇
既然取名『聽風者』,『聽』字無疑是影片最重要的元素,兩位導演在表達梁朝偉『聽』之神奇時下了不少苦功。一般影片只需要做10組聲音,但《聽風者》足足做了27組,聽說劇組的混音師要『混所有的材料』,有時候用3小時的時間,只做出影片中兩秒的聲音效果。在影片中,導演特地安排了多個橋段展示主人公何兵的神奇『耳技』,比如,他不僅可以找出敵臺頻率,還能根據報務員發報的特點,辨別出對方報務員的性別、年齡乃至怪癖。又比如,他能在魚龍混雜的街頭一路靠聲音辨別方向,甩掉尾隨在身後的情報工作者,爆米花的聲音、自行車鈴聲、跟蹤者箱子裡乒乒乓乓,都是他判斷的標准。此外,戲中還安排了何兵進入701『考試』的橋段,讓他在其他『測試者』乃至觀眾毫無覺察的時候,輕松地報出『聽見』的答案,橋段詼諧生動,十分有趣。
『聽』『打』結合
麥兆輝、莊文強過去以拍攝驚險懸疑的港式警匪片見長,但細心的影迷會發現,在他們的電影中,激烈的打斗場面其實並不多。也正是因為這樣,除了諜戰戲中必須的一些槍戰、圍剿場面,《聽風者》中設計了一段將『聽』和『打』緊密結合的段落。當周迅扮演的張學寧找到梁朝偉扮演的小混混何兵時,他正因受牽連而被人追殺。沒想到何兵雖然眼盲、身手平平,卻機智靈活,還能憑借耳力頻頻躲開來勢迅猛的招式,甚至還能聽出『樓梯松動的聲音』,機敏地提醒自己的同伴。如此設計,令人忍不住想起梁朝偉早年在《鹿鼎記》中演繹的韋小寶,這個橋段也是典型的『韋小寶式脫困』。
『戰』中有『愛』
周迅和梁朝偉的表現可圈可點,周迅在戲中化身何兵導師的張學寧,她沒日沒夜地教何兵偵聽電臺、使用密碼,態度認真而又溫柔。為了鼓勵何兵做出的成績,她還會買小禮物送上。在發現何兵對自己懷有情意時,她又會舉重若輕地保持距離。相比之下,梁朝偉扮演的何兵則頗有點『熟男版柯景騰』的味道。由於身有殘疾,何兵的情感極其細膩,他對張學寧的感情也經歷了抵觸、欣賞、信任、愛慕等多個階段,例如在取得成績時,他會興奮又害羞地與張學寧擁抱;在張學寧生病時,他會無微不至絮絮叨叨地守護照顧;當張學寧委婉拒絕時,他也會因自尊心受傷默默走開。或許,諜戰裡的勾心斗角有些類似愛情裡的猜來猜去,所以兩位主角把這段小清新的戀情拿捏得精准而到位。本報記者張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