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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肥解放後,多年建設使城市交通四通八達,十五裡河南北兩岸的民眾交往路線有了更多的選擇。尤其是上個世紀六十年代,十五裡河水源枯竭,河道逐漸地淤塞,到本世紀初,梳背橋僅長2.5米,寬約40厘米,由梳背橋人用三根木料並排捆綁放置在乾枯河道內的溝渠上,木排下可偶見細細流水。梳背橋冷落了,橋名依舊,風光不再,猶如年邁佝僂的老人萎縮在一個潮濕的角落。梳背橋的歷史是否就要悄無聲息地終結?梳背橋人不情願,畢竟與橋相依相伴數百年,況且,此橋還是張氏先祖纂修家譜定位冠名的依據,記入譜牒,怎能沒有梳背橋?
可惜現實如此心痛,梳背橋不知哪一天真的就要永遠離開人們,梳背橋人定將會魂牽夢繞,留下永遠的心痛。此時,雖早已沒有守橋人,但在一場大雨過後,總會有梳背橋人扛著鐵鍬在察看河下的橋木是否散亂短損,是否端正穩固,為方便鄰裡鄉親就近過河作最後的努力。在這裡,梳背橋人與梳背橋的彼此歷史情結再次交匯,仿佛在作最後的牽手,念念不捨地訴說衷腸。梳背橋在等待最後的日子,也在作最後的堅持,梳背橋人則在無奈與渺茫中無所適從地等待與橋的最終離別。
合肥自改革開放以來,尤其是新世紀初起,大合肥的建設快馬加鞭,社會經濟文化等各方面發展快速,新景色、新氣象層出不窮,鼓舞人心。更激動人心的是在新建的寬闊的宿松路建設跨十五裡河大橋竟然就在梳背橋的舊址上。建橋期間,梳背橋人尤為關注,經常有人到施工現場察看工程進度,為此牽腸掛肚,更多的人則在心中祈禱、在期盼:新橋建成後能叫梳背橋該多好啊。二OO七年九月,合肥市地名辦根據合肥歷史文化傳統及民意,正式發文命名宿松路跨十五裡河所建的新橋為『梳背橋』。消息傳來,梳背橋人熱淚盈眶,奔走相告,爆竹聲聲、一派喜慶。正是:
合肥建設日新月異露崢嶸,
古梳背橋歷盡滄桑展新姿。
新橋竟在古橋的原址上建設,在合肥尚屬罕見。這是現實與歷史的巧合?梳背橋老人說是『天意』,是『善報』。何故?老人們說:『梳背橋也是見證殺鬼子,為解放大軍解放合肥城立過功的啊。』
梳背橋是幸運的,現在他不僅有新的生命、強健體魄,而且從此也不再孤單。在其南邊不遠處有勢如長虹的城南高鐵將終生永世與其相依相隨、日夜廝守。橋面車行如織,可聆聽時代的脈動,橋東路西則滿眼芳菲,盡顯妖嬈。筆者每次途經梳背橋時,總會停留片刻,徜徉在橋面,扶欄遠眺,故土鄉情老橋往事一一湧上心頭。其實與梳背橋同命運的梳背橋人也同樣是幸運的。要不了多久,梳背橋人也將搬進離橋不遠的高層住宅花園小區居住,成為新時代的新市民,依然陪伴著梳背橋。想到此,溫暖喜悅之情在筆者心中油然而生,醉了。
歷史鏈接
日軍暴行
1938年3月28日,日軍5架飛機在合肥東至壩上街,西至三孝口,南起官鹽巷,北至義倉巷的范圍內,投下100多枚炸彈,一時火光四起,哭叫之聲不絕於耳。尤其是四牌樓、十字街以東,火海一片,直燒至次日晨方熄,被毀房屋千餘間。據不完全統計,自1937年12月至1938年5月的半年內,日軍飛機轟炸合肥達40餘次,居民被炸死的達300餘人,被炸傷致殘的達100餘人,無數房屋被炸倒塌、燒毀。四牌樓、明教寺毀於戰火之中,淮河路本是城內最繁華的商業街,轟炸後只剩殘垣斷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