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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雙週六晚,演出結束,我就匆匆趕到火車站,到上海天都亮了。一下車,就直奔上海音樂學院,午後再跨上慢車,傍晚到杭州,正好趕上參加晚場演出。幾個麪包,就是途中三餐的全部內容。
記:您出生在越劇故鄉,聽說您奶奶是個越劇迷,爸爸還懂紹興大板?
何:對。我小時候受兩種戲曲薰陶,一種是越劇,一種是紹劇(即紹興大板)。晚上聽姑媽們唱歌,父輩們唱越劇、紹劇。每逢過年就背凳子到戲院裏去放好,奶奶領着我去看戲。
記:但您父母並不希望您玩音樂?
何:母親希望我成爲一個文化人。所以,我12歲的時候,她就東拼西湊借了些錢,把我送到杭州念初中。但沒想到我最後還是喜歡上音樂,進了浙江文工團當演員。
記:聽說您小時候學音樂很辛苦,滬杭兩地跑?
何:1950年初,我在杭州一個越劇團學拉小提琴。經人介紹,拜了上海音樂學院管絃系的一位高材生爲師。
每逢雙週六晚,演出結束,我就匆匆趕到火車站,慢車大概三四塊錢,快車的話要五六塊,到上海天都亮了。一下車,就直奔上海音樂學院,午後再跨上慢車,傍晚到杭州,正好趕上參加晚場演出。幾個麪包,就是途中三餐的全部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