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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一個都不能少』,現在『千裡走單騎』,也許張偉平和張藝謀自己都沒有料到,20多年的朋友,說散就散。日前,張偉平公開宣稱,他與張藝謀的合作已經走到盡頭。『二張』分手的背後,有一個鮮為人知的秘密:從1995年拍攝《有話好好說》到2011年的《金陵十三釵》,兩人之間竟然從來沒有簽過一紙合同!
一個字的合同都沒簽過
『你說哪個公司,制片人跟導演能不簽合同啊?我從1996年拍《有話好好說》到今天張藝謀離開,我跟張藝謀一個字沒簽過,說明什麼呀?他隨時可以走。』這是張偉平最近說的一句話。
他與張藝謀合作16年,推出過《有話好好說》《英雄》《金陵十三釵》等11部電影,但兩人之間從來沒有簽過合同,也就是說,利益分配、損失分擔全靠二人的『默契』。如今,張藝謀真的『走』了,一聲不吭就離開新畫面公司,張偉平又感到分外難受,覺得欠自己一個說法。而張藝謀另尋枝頭,焉知又不是在保障缺失之後采取的最好策略呢。
同是大導演,馮小剛則被華誼兄弟公司用合同牢牢套住。
張藝謀兩年沒拿導演費
無合同無保障,其實也讓張藝謀吃了悶虧,有苦說不出。
據知情人透露,2000年張藝謀拍攝《幸福時光》時,張偉平支付給他的導演片酬為30萬元,2002年《英雄》大賣之後片酬暴漲至千萬,成為中國名副其實的『頂級導演』。
2008年北京奧運會之後,張藝謀的身價進一步上漲,但從2010年開始,雖然連續拍攝了《山楂樹之戀》和《金陵十三釵》兩部影片,他卻沒能再從張偉平手裡拿到片酬。
原來,拍攝《山楂樹之戀》前兩人約定,作為導演張藝謀先不拿片酬,等成本收回之後利潤均分。但這只是一個口頭的協議。
《山楂樹之戀》的利潤與7000萬投資剛好打成平手。2011年的《金陵十三釵》不但沒有回本,張偉平還搭進去上億資金。也就是說,作為中國的頂級導演,前後辛辛苦苦兩年,張藝謀都白乾了。
甚至有知情人略帶誇張地表示,張藝謀最近兩年連生活都困難———畢竟像他這樣的人開銷巨大,以至於向鐵道部天價宣傳片那邊伸了手,『纔200多萬,按理說張藝謀不至於為這點錢冒險,他可能實在是需要用錢』。
合同看似約束實為保障
中國知識產權律師網首席律師徐新明分析說,張偉平和張藝謀能夠在沒有合同的情況下合作16年,推出那麼多經典影片,其實已經算是很成功了。
徐新明表示,假如張偉平和張藝謀之間有明確的合同規范,雙方就算在拍攝理念、演員選擇以及利潤分紅方面有分歧,也不至於撕破臉關系徹底破裂。『君無戲言』、『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這種處事方式,多用於封建社會那些有身份和地位的人之間;在現代商業社會和法制社會,合同代表著一種契約精神,『一旦進入市場雙方身份就是平等的,合同既規定雙方的權利也規定義務,對彼此都有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