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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作響的小電扇、老式水壺、人群中艱難穿梭的零食車、夾雜著一絲汗味兒的方便面香,這一切是屬於綠皮車的回憶……8月31日,由煙臺開往菏澤的綠皮車在站完最後一班崗後,將正式退出歷史舞臺。9月1日,煙臺至菏澤的5018次列車將由『綠皮』換為『中國紅』,到停站與時刻等其他事項維持不變,煙臺—菏澤硬座票價將從現在的51元上漲到91元。27日,記者探訪了這趟即將離去的綠皮車。
綠皮車踏上告別之旅
8月27日,煙臺至菏澤的綠皮車完成了倒數第五次客運任務,將於9月1日更換成25G型空調車,綠皮車在煙臺踏上了告別之旅。
『綠皮車』是人們對中國最早一代客運列車的通俗稱謂。目前,煙臺—青島K8254/K8251次列車和煙臺—棗莊西5038/5035次列車仍為綠皮車。國慶節前後,這兩趟綠皮車也將『變紅』,濟鐵將從此告別『綠皮車時代』。
27日早晨8點,記者在煙臺火車站見到了煙臺至菏澤5018次綠皮車,工作人員正在緊張指揮機車頭與車身對接。在它的一側就是『中國紅』空調列車,車身紅白相間,也被稱為『紅皮車』。
8點45分,列車准時出發,記者也搭上了這趟列車,體驗了一回車上生活。
車上最高溫超40度
記者從第一列車廂一直走到軟臥車廂,相比春運,車廂裡的人並不多,但是過道裡還是有不少站著和坐在地上的旅客,列車員想通過時,要不時吆喝著讓過道上的乘客讓一下。
在綠皮車內,電風扇是夏季主要的降溫工具,但是車內的溫度還是在40多度以上。工作人員告訴記者,與空調車最大的不同是,綠皮車是燒煤的,每三節車廂之間都有一個小鍋爐,在運行過程中,值乘人員每隔一段時間就要用大鏟子往爐子裡填煤塊。
今後,綠皮車燒煤的茶水爐將被電開水爐取代,餐車做飯的明火將被電磁灶代替,冬天取暖、夏天降溫全部依靠電力,燒煤的綠皮車將逐步消失。
老車長對綠皮車依依不捨
煙臺至菏澤5018次列車長官知君1981年進入鐵路系統工作,1985年開始上車工作,當時多數車是綠皮車,還有不少火車頭是蒸汽機車,現在煙臺火車站廣場就放著一列。
官知君在綠皮車上一待就是27個年頭,說起要換車的事,官知君說:『火車不僅要提昇軟件,硬件也要跟上,換車後旅客的乘坐環境會得到很大改善,但是我對綠皮車是很有感情的。』據他介紹,這趟綠皮車一共有10節硬座車廂、4節硬臥車廂、1節軟臥車廂、1節餐車,更換後的紅皮車也是這樣的設置。
這趟列車的另一位列車長苗豐柏1984年到車上工作。據苗車長介紹,這趟車肩負著魯西南地區務工人員到青島和煙臺的運輸任務,每年春運、糧食收割季節,列車上最多的就是外來務工人員,車廂總是被塞得滿滿的,換成紅皮車後,對乘車人數會有一定控制。說起換車,苗車長說自己對綠皮車很有感情,真要換了,反而有些捨不得。
換成空調車後票價也隨之上漲
綠皮車因為價格便宜,往往受到學生和務工人員的青睞,尤其是到了寒暑假,綠皮車』常超員,站票有時也是一票難求。
更換為空調車後,票價就會隨之上漲。記者從濟南鐵路局12306服務熱線獲悉,目前,煙臺至菏澤5018次的硬座票價為51元,硬臥上、中、下鋪分別為105元、109元和113元,軟臥上下鋪為179元和186元。換車後,價格調整為硬座91元,硬臥上、中、下鋪分別為163元、173元和179元,軟臥上下鋪為263元和274元。
對此,記者隨機采訪了幾位旅客,旅客們看法不一,有的旅客認為更換空調車後,出行將會更舒適、安全,多花點錢也值。但有些學生和務工旅客認為票價上漲會增加出行成本,還是比較懷念綠皮車時代。
『退伍』車可做春運臨客用
之前,煙臺至濟南K8291/K8292次和煙臺至日照K8274/K8273次列車已經換成紅皮車,很多市民都關心這兩趟車的去向,工作人員稱,這兩趟車在春運時可能繼續作為臨客來疏導客流,為旅客提供服務。
據列車長官知君介紹,煙臺至菏澤的5018次列車退役後,在重新整備後可能也會作為臨客使用。不過,青島正在籌劃建設一座關於火車的博物館,一些綠皮車也可能被收納其中。
□鏈接綠皮車的歷史
綠皮車算得上是中國旅客列車中最具代表性的形象,典型客車有22型、22B型、23型、25B型等。這些列車外表通常為綠色底色和黃色色帶的涂裝,所以常被俗稱為綠皮車。
綠皮車多為20世紀90年代之前建造的,曾是中國鐵路客車的標准涂裝。之後,鐵路部門不斷加大綠皮車的淘汰和改造力度,每次中國鐵路大提速,都會淘汰一批綠皮車。綠皮車逐漸由構造速度更高、設施更先進的空調客車替代,隨著武廣高鐵、京滬高鐵等的開通,『子彈頭』樣式的高速動車也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