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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我們的學校總是培養不出傑出人才?”
錢學森之問,拋出了一個缺少大師的教育疑問,當我們談論“大師”對於“大學”的重要性時,我們的眼光,彷彿總在“學問”上打轉。可大學除了博大精深的“學問”,還需要某種只可意會難以言傳的“精神”。
2010年,比如華中科技大學校長李培根在學生畢業典禮的演講中說:我記得你們剛剛對我的呼喊:“根叔,你爲我們做成了什麼?”——是啊,我也得時時拷問自己的良心,到底爲你們做了什麼?還能爲華中大學子做什麼?
在這樣的呼喊和自省中,新時代的大學也試圖在探尋它的精神。
華中科技大學社會學系2005級畢業生張春雷,如今已在上海工作兩年。再次提起“根叔”,他依然覺得親切:“李校長一直與學生走得很近,每學年都會舉辦三次‘校長與學生面對面’的大型交流會,還會不定期地與部分學生進行座談,他的演講之所以能如此動人,並不是刻意的,這就是平時最真實的校長。”
而中國美術學院許江院長在今年的畢業典禮上,用一堂自己上過的文學課,分享了私人愛情,也闡釋了詩意、人文於教育的意義——它並不是一種文學類型,而是某種智慧和生命的光亮,是一種身心俱足、激情四溢的精神共同體。
無論是哪一種方式,哪一種風格,嚴肅,生動,或是歡愉,我們不能否認,一種勵志教育,向上、向善、向美的引導,一直存在於今,從未斷裂。
“我希望你們不要過於追求效率,效率總是以目的論的,事實上,我們都是處在過程中,這大約可說是生活的本質。”王安憶在今年復旦大學研究生院的畢業致辭,道出了三個“淺顯的囑咐”,分別是“無用之用”、“過程之美”、“競爭之失”,這是作家對生活的哲學性思考。她勸學生不要急於加入競爭,保持獨立的思考,不要因爲一個階段的勝負而限制了視野。
中國美院中國畫系副主任、教授韓璐認爲,今天的大學,還應該營造一種氛圍,就是擔當的意識。
“你能爲家庭擔當什麼,走入社會後,能爲你的同伴擔當什麼。教育工作者應該告訴孩子,既不要否認自己的存在,同時又要考慮別人的價值。”
韓璐說,他們系裏有個學生,在玉樹地震的時候,默默把自己幾年的獎學金一萬五千塊全都捐去了災區,讓他很感動。“捐款在現在看來,是個很老土的做法。我們也不要求人人都這樣做,但卻希望學生能夠有一種意識:我能夠幫他做點什麼?只要有這一念,就可以改變自己,也能改變別人。一念又一念,就能匯成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