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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我關注的領域是青少年兒童發展以及家庭教育,接觸了很多家長,發現我們內地家庭教育太盲目,而一些早教機構又太商業化,在學術上也缺乏相關方面的系統性研究。”說起自己研究的初衷,孟宏這位畢業於香港中文大學的社會學博士娓娓道來。
現在孟宏的身份除了社會學博士、早教專家之外,還是孟博士早期家庭教育研學社負責人。這個在剛剛舉行的寶安區婦女社會組織實踐基地揭牌活動中亮相的女性社會組織已經在區婦聯備案,正在申請註冊。將主要服務於0-6歲孩子的家長,通過開展講座、公益諮詢、主題工作坊等形式,幫助年輕的父母們樹立科學的教育觀念、學習科學的教養方法。
“對於我們研究工作來說,只有在平臺落地,纔可能有意義。而對於社會組織來說,不是一場兩場活動,必須有規劃持續性開展工作。”從2007年開始就參加了寶安區家庭教育講師團公益項目,孟宏對於如何借力這個新平臺有着自己的思考。在寶安,孟宏的研學社僅僅是此類社會組織的一個縮影。
各類女性社會組織達761家
寶安是深圳的工業和人口大區。一組數據顯示,2011年全國人口普查統計時,全區常住人口中女性人口爲1780037人,佔44.30%。
“人口素質參差不齊。從工廠到社區,婦女工作面對基數龐大的服務對象以及日新月異的新形勢、新問題,政府包辦式的理念已無法實施。”在區婦女社會組織實踐基地揭牌活動時,區婦聯相關負責人如是感慨。
如何才能在有限的人力和物力下,爲廣大女性謀利益成爲必須要思考的命題。寶安區婦聯相關負責人介紹,成立寶安區婦女社會組織實踐基地,目的是打造一個由政府牽頭負責、社會組織與公益機構參與協作、熱心人士與社會公衆合力支持的工作平臺和對話空間。“不同的組織還可以在這裏共享優勢資源,既獨立運作,又協調發展。區婦聯將繼續推進各類婦女社會組織的發展。”
據瞭解,目前從區級到社區,各類女性社會組織達761家。這既有成立多年的海華社區婦女幫扶協會等,也有剛剛成立的孟博士早期家庭教育研學社、媽媽俱樂部等。實踐基地揭牌當天同時啓動的“忘憂草”女童援助項目也將借力“春風網”等相關社會組織推進工作。
婦女社會組織的專業化探索
孟宏給研學社設計了相關路徑。“第一個層面將與工青婦等政府層面合作研究相關社會課題。通過資源整合搭建公益平臺,從系統角度開展公益性服務和指導。”同時開展針對父母親羣體的講座、親子公益活動等,將研究的成果向社會公佈。“社會組織的研究最終要落地。”孟宏一再強調。
就在研學社逐步邁上軌道時,寶安區的另一家社區婦女社會組織已經走過了4年的歷程。成立於2008年的海華社區婦女幫扶協會,重點針對特殊家庭、單親家庭等開展服務。“我們社區有很多商住樓,婦女人口占到了60%左右。幫扶協會不僅僅是針對特殊家庭,也針對普通的婦女兒童開展工作。比如婦女就業指導、素質提升上,依託社區慈善幫扶協會進行經濟援助等。”曾俊紅是該項協會的祕書長,另一個身份是社區工作站副站長。
對於該協會的發展情況,曾俊紅坦言也是摸索着走過來的。“剛開始成立的時候有專職的社工,但是一個月後撤走了。此後完全由社區的義工承接,雖然義工不缺少公益熱情,但是畢竟沒有專業素養,往往不知道怎麼開展活動。”2011年,政府給社區服務中心配置了6名社工,現在協會依託這6名社工進行資源整合,開展活動,“我們的運作模式是社工引領義工,社工在專業素養、資源上有着我們不能比的優勢。”
曾俊紅告訴記者,幫扶協會成立了理事會,除了祕書長是自己兼任,會長和副會長等其他成員都是社區居民。對於這一架構設置和對社工的運用,曾俊紅有着自己的看法。“個人認爲現階段社區社會組織如果完全自我獨立運作,還不夠成熟。即使是現在很多居民還不能完全分清楚什麼是義工、社工。而如果不借助社工,很多資源、信息的整合將會很吃力。”
對於推動婦女社會組織的發展,孟宏則坦言女性有溝通優勢,但是在情感、工作上比男性承擔了更大的壓力。她認爲不管是何性質的社會組織的生存不取決於規模和領域,取決於是否能有專業素養、人力資源,是否具備公益精神。“社會組織不但要有數量還要有質量,政府應該出臺一套社會組織的評估機制。”
同時孟宏也認爲現階段從根本上來說還不能脫離政府的扶持,“以研學社爲例,我們如果要將研究成果推廣,僅靠個人力量是做不到的。而政府支持不僅僅是資源,更主要的是態度,要善於藉助社會力量一起思考,以達到專業化、項目化。”
南方日報記者柳豔
視窗統籌江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