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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樂時光———師生們課間在一起玩游戲
文/圖羊城晚報記者袁增偉通訊員李偉
在今年教師節前夕,羊城晚報記者深入到革命老區廉江市石嶺鎮龍飛小學,尋訪被當地人稱為『復式全能』教師的巫朝月。
提起巫朝月,得從13年前說起。
大學畢業毅然反哺鄉村
1999年8月,巫老師作為廣東省體育學校優秀畢業生,本可分配到條件較好的中心小學工作,可他卻毫不猶豫地主動要求回到邊遠山村———廉江市石嶺鎮龍飛自然村的龍飛小學分教點任教。這裡距離鎮裡十多公裡,不通公路,村民們出門都得爬坡走崎嶇狹窄的山路。
然而,這裡的小學分教點,其實是一間擁有學前班和一、二年級,共三個班的學校。可是,老師僅有巫朝月一人!
『三個班,你一個人當老師,怎樣上課?』記者驚訝道。
『我們只有兩間教室,學前班和一年級在一間課室上課,叫「復式班」,二年級在另一間課室上課。每天我先給學前班的上課,一、二年級的學生則利用這段時間預習功課,等上完學前班的課後,下節課我接著上一年級的,然後再上二年級的,而學前班和一年級的即安排做作業或自習。每天都是這樣不停地輪著轉……雖然只有我一個人當老師,但是,學生的語文、數學、美術、音樂、體育課全部都是我一個人教,沒有因老師少而減少學習科目。』巫朝月向記者講述著他『復式全能』教師的運作方式。
『累不累?忙得過來嗎?』
『肯定累,不過我喜歡跟孩子們打交道。有時真的忙不過來。如遇到小孩不聽話,有時真的有點煩。不過,我教的學生都比較聽話,調皮的很少。』巫朝月說。
在分教點任教,巫朝月印象最深的事是有些人對他的這一舉動不理解。當時,原來的教師退休了,沒人肯去偏僻山村接這個班。於是他主動提出到分教點任教。『這裡是生我養我的地方。我畢業後回到這裡,就是要改變村裡的落後面貌,這就要從提高人的素質入手,讓知識改變人們的命運……』同時,他認為艱辛能磨煉人。所以,他就選擇了山村。
開學首日挨家挨戶動員
開學第一天,巫朝月按時敲響了上課的鍾聲。可是,他發現一些學生因家庭困難等原因未回校。當晚,他挨家挨戶做家長的思想工作,動員學生入學。為了說服家長,他坦誠地說:『如果你們的確有困難,交不起學費,可以讓孩子們先來上課,學費的事以後再說。』第二天,那些失學的孩子都陸續回到學校上課。而有的學生確實是家裡困難,交不起學費,巫朝月只好自己替家長『墊付』著。
那時,巫朝月剛參加工作,每月的工資最低時只有300多元,他節衣縮食,用微薄之力,資助著學生。13年來,他對許多困難的學生都是自己先替家長『墊付』學費,先後資助100多名學生完成學業。
鄧考忠是名孤兒,寄住在其伯父家。巫朝月除了關心他的學習,還先後為其墊付了1000多元費用。受到資助的鄧考忠,發奮努力學習,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廉江市一中。
生病未愈趕著回校上課
巫朝月在小學分教點任教的日子裡,他與20多名山娃娃朝夕相處。白天,他給『復式班』上課,晚上,他在燈下備課批改作業。每天除了上課,還要自己煮飯菜。一天下來,常常是腰酸背疼,嗓音沙啞。但他從不後悔。
2001年10月,由於過於勞累,巫朝月經常感到四肢無力,周身不舒服。為了不耽誤學生上課,他始終堅守崗位。有一天,他突然暈倒在講臺上,被送到醫院住院救治,幾天後,他的身體尚未全面康復,就急著出院趕回學校上課。他說:『孩子們都在等著我,他們的課程一天也耽誤不起啊!』由於他的教學質量較高,組織上准備調他到小學總部任教。消息傳出後,村民和學生紛紛強烈要求他留下。直到前幾年,分教點撤銷後,他纔回到龍飛小學總校任教。
愛生如子血汗感動學困生
記者在采訪時,老師們還講述了巫朝月許多菩薩心腸、愛生如子的故事。
巫朝月教過一個出名的『學困生』。剛開學的第一天,他發現該學生不交作業。經了解,原來該學生將買作業本的錢買零食了。對此,巫朝月沒有直接責怪他,而是耐心地勸導,還為他買了作業本。當這名學生接過作業本時,羞愧地低下頭,回到教室把作業做好交了上來。一天吃午飯時,這名學生不小心摔跤,額頭被碗刮破,鮮血直流,巫朝月馬上給他止血,然後背他去醫院。在路上,這名學生看見老師的衣服染上不少血痕和汗水,執意要自己走,朝月巫說:『到醫院再說吧!』到了醫院,巫朝月全身的衣服幾乎被汗水浸透。回到學校,早已疲憊不堪的巫朝月又給這名學生煮了一碗面條。老師的舉動深深震撼了這名『學困生』的心靈,突然,他撲在老師懷裡痛哭起來:『老師,……今後我一定聽您的話,好好學習!』
巫朝月為了山村的孩子們就這樣默默地奉獻著。他說:『其實我也有家。我的愛人在城裡醫院當護士,我有一個非常可愛的孩子,但是,為了山村裡這批孩子,我還是選擇了堅守。』
巫朝月先後多次被評為廉江市、鎮優秀班主任、優秀教師。他撰寫的20多篇教學論文,其中有8篇分別獲廉江市一、二、三等獎。
袁增偉、李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