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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邱妙津的自殺,有多種說法,其中比較主流的觀點認爲,她備受感情困擾。赴法深造時,她陷入了一場狂亂的三角戀。最後,她選擇了激烈的方式來結束生命.
在遺書裏,邱妙津說出了那些無法在白天啓齒的話。曾參與“1996年文學類”評審的著名作家蔣勳坦承,《蒙馬特遺書》把他嚇了一大跳。
“女性的情慾和肉體往往是男性描寫的對象。我從沒見過一個女性,自己寫自己的情慾與肉體寫得這麼細”,蔣勳認爲就“年輕人的情慾”這一面,《蒙馬特遺書》實現了某種原創性書寫。
在邱妙津生前,她同性戀者的隱祕身份並不爲人所知。但是在書信裏,她肆意傾吐着痛苦,因爲她與周圍世界的隔閡,她不能遊刃於正常社會。
對這20封書信,她並沒有表達過將其發表的意願。這必然與那些迎合人們窺視癖的“展覽式寫作”迥乎不同。
“這是一部真正的‘遺書’,只有當設定了自己的死亡之後,纔會這樣寫。”在蔣勳看來,死亡是解構的最大力量——“生的寫作是相對的,而死的寫作則具有絕對性。”整部作品,由此獲得了絕對重量,令讀者爲之而悲憫。
“我對我的生命意義是真正誠實與負責的,儘管我的肉體死了,形式的生命結束了,但是我並不覺得我的靈魂就因此被消滅,無形的生命就因此而終止……”
邱妙津對剖析女性情慾的深度書寫,以及對靈魂絕望的拷問,留下了“愛不朽不滅”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