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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杰倫的新歌《哇靠》去年曾一度引起了巨大爭議。人們認爲歌名是句髒話。有評論說他黔驢技窮,開始用髒話吸引眼球……
其實不只是周杰倫的歌有髒話。1996年,一個8歲孩子的母親給Green Day樂隊的主唱Billie Joe Armstrong寫了一封信。她說她的兒子買了Green Day1995年發行的唱片Insomniac的磁帶,而這張唱片裏出現了罵人詞彙,磁帶封面上也沒有提醒標識,會對她的兒子產生不良影響。緊接着,她把Green Day的歌曲貶損得一文不值,說這些歌是“垃圾”,“難道世界上沒有足夠多的垃圾桶去扔掉你們的歌嗎?”她還把磁帶裏的帶子扯了出來,隨着信一起寄給Billie Joe。
歌詞究竟應不應該出現髒話?我一向尊重別人想法,對於歌手也不例外。在我看來,用一些特殊詞彙是歌手錶達感情的一種方式。女歌手艾薇兒也是Green Day的歌迷,她的歌曲裏也有髒話。他們只是用這種方式向歌迷傳達了一個信息:說你想說的,做你想做的。不管在歌曲創作上還是平時的言行舉止上,他們都讓人感受到了這種精神。Green Day在自己的演唱會上向歌迷大喊:“This song is a big fuck you to all the politicians.”或是“This song is not only against America, it against war!”在歌聲裏,她用髒話發泄了對社會、戰爭的不滿,我非常理解他們的感情,在聽歌時也試圖去融入那種憤怒中去,而往往忽略他們強烈的用詞。那些能給我帶來感動的歌曲在我看來就是最好的。Green Day的歌就是這樣,雖然是憤怒,但是總是讓我激動而泣,全身心投入其中。至於歌詞中的髒話,已成爲歌詞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了。
但是,像那位8歲孩子的母親抱怨的那樣,對於含有髒話的歌詞,是不是應該做出警示呢?我覺得應該是肯定的。這點iTunes做得很好。凡是帶有髒話的歌曲,iTunes正版音樂庫中都會在這些歌曲名字旁邊標註紅色的“explicit”字樣,意思是歌詞中有露骨的詞彙。歐美歌手從不忌諱自己歌曲中的髒話,iTunes上都很坦誠地標出了警告。我不喜歡那種明明歌詞中出現了髒話還自欺欺人不願意承認的歌手,這種不誠實讓人很厭煩。出現了就出現了,承認就好,人們不會責備誠實,反而會擺正心態接受歌手的歌詞風格。
還有一點,讓我對美國發達的唱片產業充滿好感。一首帶有髒字的歌曲,往往還會有另一個版本——潔版(clean edition)。潔版一般用於正式場合的表演中。潔版中,所有髒話都被其他正常詞彙代替。比如2010年大熱的Cee Lo Green的歌曲Fuck You就有另一個版本Forget You。在2011年格萊美頒獎典禮上,Cee Lo Green演唱的就是Forget You,而非Fuck You。這種做法很人性。美國雖然是個很開放的國家,但是對正式場合的用詞依然很苛刻。如何能既尊重每個人的個性,又能堅守社會底線呢?兩個版本的歌曲既保留了歌手想要表達的情感,又保證了語言的文明性,減少了對社會的不良影響。
本文作者,女,出生於1996年7月,現就讀於人大附中國際課程中心高二(5)班。
點評:歌詞中到底該不該有髒話?段樾天同學的思考,其實也是我們的音樂界乃至全社會都應該認真面對的一個問題。一首帶髒字的歌是否出潔版,看上去也許是個小事,可它卻是關係到一個社會文明進步的大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