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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圖黑王輝
在古代,『權』可是真真切切存在的東西。大家經常說『權衡利弊』,『權』和『衡』通常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這正是因其古意而來。在我國古代,『權』和『衡』一樣,都是一種稱量器物,統稱『衡器』,是稱東西時用到的。只不過,『權』是秤錘,也叫秤砣,而『衡』是秤杆,『權衡』的關系其實也就是秤砣和秤杆的關系。在《論語·堯曰集解》中說,『權,稱也』,《廣雅·釋器》中有『錘,謂之權』的說法,《史記》中也有『平權衡,正度量,調輕重』的說法,在《漢書》中說得更明白,『權者,銖兩斤均石也』。因為是度量之物,『權』就被看做是公正的象征,清朝人李光庭寫的《鄉諺解頤》就說過『市肆謂砝碼為招財童子,謂秤錘為公道老兒』。但天下之事從來都是利與弊共生,授予與竊取共存的。
藏友馬先生收藏有一枚元代的『銅權』,高16厘米,直徑為12厘米,看上去鏽跡斑斑,年代已經久遠。在銅權的表面布滿綠色的銅鏽,銅權的樣子整體上有些像燈籠,中間則像南瓜,平均分布有十二瓣,平底圈足,頸部可以系掛。在銅權的腹部,有『至正貳年造』的字樣。『至正』是元朝最後一個皇帝順帝孛兒只斤·妥懽帖睦爾所用的最後一個年號,前後使用共三十年,也是元朝使用最長的年號。雖然叫『至正』,可並沒有做到真正的『公平公正』,隨著元朝統治者對百姓的橫征暴斂,農民起義也風起雲湧,最終,在張士誠、陳友諒、朱元璋等人的反抗之下,元朝在中原僅統治不到一百年便土崩瓦解。可見,就像銅權一樣,標榜為公正是不行的,明裡仁義道德,暗裡蠅營狗苟,最終會被拆穿,只有做到真正的『大誠至正』,纔是為王為帝的正途。在古代,權有銅、鐵、陶、瓷、石等多種材質,在造型上也多種多樣,像長方形、銀錠形、圓柱形、葫蘆形、鼓形等,還有一些果蔬或者動物的造型,顯出古人的別具匠心。除了作為衡器之外,權還具有明顯的象征意義,比如說作為吉祥、壓陣的象征。在古代時,搬家前,像在梁上系一個秤砣,就表示『稱心如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