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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長假期間,著名作家劉先平等人爲他們的百歲恩師李淑德舉辦了一個特殊的壽宴,100多位七十來歲的學生圍着這位精神矍鑠的老師共賀佳節。
只見李淑德老人滿面笑容,脊背挺得直直的,令記者感到吃驚的,是她居然清晰地喊出眼前每位學生的姓名,還親切地和他們擁抱,樂呵呵地合影。老人家雖已百歲高齡,卻依然能背誦幾十首唐詩,依然每天記日記。
劉先平告訴記者,他從小父母早逝,李老師對他來說比親人還親,她總是在他最艱難的時候,爲他傳道、授業、解惑。每年春節初一,他總是帶着兒子、孫子先給老師拜年: “李老師是教生物的,以前身材就像運動員一樣,性格開朗豪爽,講課特別生動。”上初中時,劉先平因爲是農村來的,會種菜,課也聽得有味,被李老師選中當上了植物興趣小組組長。“我以後熱愛在大自然探險、熱愛生物學,追根究源,和李老師有着很大的關係。”之後劉先平考上合肥一中,李老師也調到了一中。“我和李老師就是有緣,她到哪,我到哪;我到哪,她到哪。”談起往日的師生情誼,劉先平記憶猶新。
劉先平說,在他人生最重要的關鍵點,李老師對他有知遇之恩。當年在合肥一中讀高三時,是在李老師的鼓勵下,他才由理科毅然改爲文科,從此走上了文學道路。當接到杭州大學中文系的錄取通知書時,李老師對前來辭行的劉先平說:“你看,這不是如願以償了嗎?冒冒險,有時能得到意想不到的結果!”
1980年,當劉先平把剛出版的第一部長篇小說《雲海探奇》送給李老師時,她笑得眼裏噙着淚花,默默無語,只是長久地撫着他的肩頭。百歲壽宴上,這感人的一幕重新上演,劉先平將自己出版的兩本新書《美麗的西沙羣島》和《麋鹿找家》再次送給了敬愛的恩師,李老師用顫抖的雙手久久地撫摸還散發着墨香的新書,眼淚打溼了眼眶。
秦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