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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記者邵藝謀通訊員李娜
在東平縣沙河站鎮沙南村,一提起64歲的蔚永彥,沒有人不誇他孝順,人好。為了照顧88歲的老母親和侄女,蔚永彥白天在家做農活,晚上到面粉廠裡通宵扛麻袋。渾身是病的他捨不得花錢到醫院檢查,卻給一老一小橕起一片天空,在侄女蔚紅麗的眼中,大伯比親生父親還要好。
64歲的他至今未娶
12日下午5點,東平縣沙河站鎮沙南村南的一片地裡,蔚永彥扛著一把鐵鍬,在自家的4畝多地裡澆水,指望能有個好的收成。『多收點糧食,就能多賣點錢,讓老娘和紅麗生活更好些。』蔚永彥說。
今年64歲的蔚永彥個子不高,皮膚黝黑,臉上布滿皺紋,身上的衣服沾滿了土,因為常年勞累,他的背看上去有點彎。記者跟隨蔚永彥回到村裡,他88歲的老母親穿著整齊乾淨,正拄著拐杖在鄰居家串門。
蔚永彥的家中幾乎沒有一件像樣的家具,家電只有一臺17英寸的電視。
蔚永彥至今未娶,說起沒有結婚的原因時,他嘆了一口氣。『家裡條件不好,從小就出去打拼,但情況一直都沒有好轉。』蔚永彥說,他何嘗不想找一個伴,但是上有老人,下有孩子,因為條件不好,始終沒有人看上他。『現在,我只想照顧好老娘和紅麗,她們好,我就好。』
他成了侄女的『親爸爸』
20多歲離開家,出去一闖蕩就是30多年,若不是弟弟身患重病,蔚永彥現在可能還繼續在外闖蕩。
蔚永彥的弟弟,也就是紅麗的爸爸,早年身體一直不好,後來檢查出了腦瘤,一直在家養病。在紅麗爸爸得上腦瘤後不久,紅麗媽媽改嫁。為了照顧家中八旬老母、生病的弟弟和年僅十一歲的侄女紅麗,蔚永彥便從外面回到家中,成了全家的頂梁柱。2008年,紅麗爸爸病重去世。
今年15歲的紅麗在東平明湖中學上初三,紮著一個馬尾的她顯得陽光清秀,性格開朗。紅麗學習很好,成績在班裡一直是中上游。她悄悄告訴記者,以前同學們覺得她很『冷』,不愛笑,而現在她和同學的關系很好,笑容整天掛在臉上。在紅麗看來,她的這一轉變除了老師、同學對她的關心幫助外,很大原因還是大伯對他的『超級疼愛』,『總感覺大伯比我爸爸還要好』。
蔚永彥脾氣很差,但從沒有對紅麗發過一次火。『有一次,我問大伯為什麼從來不說我,大伯說爸爸去世前說我膽子小,不讓大伯對我大聲說話。』紅麗說。就這樣一個小小的叮囑,讓這個脾氣不好的64歲漢子在孩子面前變得十分慈祥,在蔚永彥眼裡,紅麗就是他的親生女兒。
捨不得花錢給自己看病
蔚永彥在外闖蕩的30多年裡,扛過木頭,當過鋼筋工,在深山裡采過山貨,還當過伐木工。這些苦累活給他的身體帶來很多傷痛和疾病。
記者注意到,蔚永彥右手食指、中指和無名指第一個關節都已經變形,中指和無名指向外撇,無法合到一起。除此之外,蔚永彥還患有嚴重的腰椎間盤突出、肝囊腫。去地裡乾活時,蔚永彥總是隨手提著一個布兜,裡面裝著一大杯濃茶和三瓶藥,『腰部和肝部經常痛,痛的時候就吃藥橕一會兒。』
大伯肝部疼痛時,紅麗經常勸大伯去醫院看看,花點錢把病治好。『大伯就一直往後拖,拖著拖著就忘了,其實我知道他是想省點錢。』
紅麗說,『大伯讓我在學校吃好穿好,這樣纔能好好學習,可他自己卻吃不好,穿不好。』
晚上打工扛麻袋
現在,蔚永彥在離家7裡遠的一個面粉廠裡找到一份工作,每天白天在地裡乾活,照顧老母親,晚上到面粉廠扛麻袋,一天能休息的時間很少。
面粉廠的工作從每天晚上10點一直到第二天早上9點,蔚永彥需要把磨面機裡磨出來的麩皮裝到袋子裡,然後扛到倉庫。『四個袋子一起扛,重80斤。』蔚永彥說,只要機器不停,他就不能停下來,有時候實在太困,就喝幾口濃茶提神。這份工作每月能給蔚永彥帶來2000多元的收入。
『紅麗經常說長大後要好好報答我,我覺得這都是以後的事,現在最主要的是把紅麗撫養成人,給老小橕起一片天。』蔚永彥站在紅麗身後,看她認真地復習功課,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