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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登場:《我和郎朗30年》 (現代出版社)郎國任著
郎朗父親的傾情之作
此書是郎朗的父親郎國任的傾情之作,講述了郎朗如何從一個普通孩子成長為國際著名鋼琴大師這一成功背後鮮為人知的故事,完整地再現了郎朗從出生到30歲的成長歷程。
從埃特林根回來以後,有一次,凌遠和趙屏國兩位老師請來殷承宗老師給郎朗上大師課。我說過,郎朗上課我是要進去聽的,何況還是大師課。我們非常珍惜這次機會。上完課,他們問殷老師:『怎麼樣?』殷老師用閩南口音說,蠻好的,技術和音樂都很棒。
從我個人來講,能跟殷老師上課,我覺得是郎朗的幸運。因為殷承宗這個名字,對我們這代人來說,一點也不陌生。『文革』時期,他是中國最燦爛的鋼琴明星之一,他的鋼琴伴唱《紅燈記》家喻戶曉,還有鋼琴協奏曲《黃河》。我對殷承宗一直是仰望的感覺,很崇拜他。殷老師是中國著名的鋼琴演奏家,又在美國任教和居住了好長一段時間。他突然出現在我們面前,我感覺到這是一個很難得的機會。機會來到我身邊,我從來不會放過。
於是下課後,我趕緊跟了出去,主動上前說,想請殷老師給郎朗上課,不知道行不行?殷老師一聽,當即滿口答應,而且顯得很激動。他馬上表示,還可以跟學院提出來,以後長期跟趙老師合作,兩個人一起來教郎朗。他認為郎朗這麼有天賦,應該盡早出去,還問郎朗想不想去美國學習。我們當然想了。
學校沒有同意這個方案。我們也能理解。可是殷老師獨特的演奏經驗,對郎朗來說太重要了。我不想讓郎朗失去這個機會。我打聽到殷承宗住在學校專家樓,便帶著郎朗上門拜訪。殷老師非常高興我們去找他。學校給了他一間臨時的琴房,我們幾乎是背著趙老師跟殷老師上課,因為我們得顧及趙老師的感受。殷老師教郎朗分文不取,前後大約有一年的時間,上了二三十次課。這期間,郎朗的進步非常大,對音樂、對柴可夫斯基樂曲的理解又躍上了一個新臺階。
記得有一次給郎朗上肖邦奏鳴曲,沒有琴房,郎朗緊接著要在北京音樂廳獨奏這支曲子,殷老師就在住處的桌子上給郎朗上了這堂課。試想一下,沒有鋼琴,師生二人就那樣以桌子為琴,啪啪地在桌子上奏響別樣的樂曲。殷老師非常喜歡郎朗,他在中國其他城市上大師課時總是帶上郎朗。他對柴可夫斯基的樂曲和比賽有深刻的研究和經驗,對郎朗幫助特別大。而且殷承宗也是留蘇的,能說一口流利的俄語,他把俄國人演奏鋼琴的方法學到了家,他的琴聲飽滿宏偉,分句處理雄渾有力,情感表達直接而富於感染力,就好像他有一顆俄羅斯的靈魂似的。聽完郎朗的演奏,他說郎朗也理解了拉赫瑪尼諾夫和柴可夫斯基的精髓,鼓勵郎朗學兩位作曲家最難的曲子。
這期間,殷老師已經邀請我們去美國。殷老師給我們聯系了一個美國的免費音樂夏令營音樂節,他想把郎朗帶到美國,給郎朗尋找有全額獎學金的音樂學院!這跟我們的想法不謀而合。
在美國期間,那種做夢一樣的感覺始終在我心頭縈繞著。現在,一個真實、又像夢境一樣的美國擺在我們面前,美國文化的開放性和多元性,給我們帶來了無限希望。我相信只要在美國獲得了名氣,再去闖歐洲就容易多了。我們參加了一系列的演出,受到熱烈歡迎。我們更加堅信,必須去美國留學,而且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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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國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