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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恩師——物理老師李應忠來送我下鄉的照片,他的物理課生動活潑,我至今記憶猶新。
來到新環境,我們乾勁十足,激情澎湃。前右一是我。
姐妹們就著昏暗的煤油燈學毛著,談體會。
兩個好姊妹下鄉一年後的合影。
1964年7月25日,我們到達四川威遠縣越溪區,這是農民們歡迎我們的場面,右一是我。
1964年,我臨下鄉前照的單人相。
姐妹們高高興興去上工。
公社民兵對我們進行射擊訓練。右起第三是我。
老隊長教我們壘紅薯溝。
說出你的老故事
1964年7月25日,是我一生中最難忘的日子。我和102名知識青年響應毛主席的號召,到邊疆去,到農村去,到祖國最需要的地方去,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我們插隊落戶在四川威遠縣越溪區的碗廠公社、青寧公社。
下鄉當天,我所在城市張燈結彩,滿街的橫幅上寫著『歡送第一批知識青年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親朋好友、同學及老師都來為我們送行。經過8小時行程,我們到達目的地。越溪區地處丘陵地帶,人煙稀少,荒涼路窄,有些路甚至在峭壁上,稱作『手爬岩』。
區政府在半山腰上,我們沿著石梯往上爬,突然爆竹聲響徹雲霄,農民們拉起『歡迎城裡來的知青們』的橫幅,老老小小都來迎接我們。孩子們用好奇、渴望的眼神看著我們,老人們則高興地說,我們的小孩有老師了。聽到這句話,我的眼淚奪眶而出。這一刻,我決心要將自己所學知識教給這些孩子。我要克服困難,要在山區紮根。
我下鄉的地方離區政府40公裡,山雖不高,但交通不便,沒有公共汽車;信息閉塞,沒有電燈、電話,照明用的是煤油燈,且每人每天只供應三兩煤油。做飯,也成了我們的一大困難,在城裡燒慣蜂窩煤的我們,在這裡只能用從河沙裡掏出來的小煤球,直徑不到1.5厘米,而那裡的灶又高又大,我們因此經常煮不熟飯,只能吃夾生飯,有時甚至下工回來飯還沒煮好,又上工了。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當我們慢慢和農民們熟悉後,纔最終解決了吃飯的問題。
同年9月,我們組調去教書。我每天步行七公裡去學校,教三個年級。我們沒有工資,唯一的酬勞就是到農產品收獲季節,每個生產隊給我們一些農產品。盡管這樣,我們三個一起去支教的姐妹都乾得很開心。
我在農村待了15年,教了15年的書,貧下中農吃苦耐勞的精神深深地感染了我,也因此,我們這一代的知青都具有吃苦耐勞的品格。所以,知青二字於我,已不是單純字面上的含義,更有那特殊經歷賦予我們的『生活資本』。
廣州孟慶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