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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梅合歡,用“綠肥紅瘦”來形容合歡是恰當的,那麼多羽狀的葉子就託舉着款款開放的花,隨時在風中上演一場又一場的霓裳羽衣曲。合歡花的粉如同女子微醉的容顏,露着一點羞怯,讓我不由想起徐志摩的那句“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走遠了,回首時,霞一般地浮在蓬鬆的綠葉上了。
起初,我以爲小城沒有合歡,合歡是詩詞裏的佳麗,在山海關的巍巍城牆邊見到嫵媚的合歡花開,在厚重的城牆襯托下,一抹抹微紅,爲之驚豔。回到小城,送孩子學棋,發現途經的小區入口也有一棵,這是小區的側門,進出的人並不多,這棵合歡下只有一些孩子在玩耍,合歡顯得落落寡歡。
合歡可以入酒,《紅樓夢》裏,有一段關於合歡酒的美好細節,因螃蟹性寒,黛玉體弱,稍稍吃後覺得心口微微地痛,要喝口熱熱的燒酒,寶玉忙道:“有燒酒。”令人將那合歡花浸的燒酒燙一壺來。這合歡酒是一種憐惜,一種懂得,一杯合歡酒,無聲勝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