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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其昌仿黃公望富春大嶺圖(局部)
張宗蒼雲棲山寺
董其昌仿黃公望富春大嶺圖(局部)
古代書畫春拍總成交額驟降20億元藝術市場整體回調
一直佔據中國藝術品60%江山的中國書畫,今年春拍起已經拱手相讓10%的領地;去年春拍名列中國藝術品成交價前100名的古代書畫總成交額為26.94億元,一年後降至6.22億元。曾經天價頻現,被稱為邁入『億元時代』的古代書畫,在經歷了今年春拍的價量齊縮後,面對已經失利的當代藝術和整體回調的市場,是否能在秋拍中獨善其身?
市場現狀
總成交率降低
王翬《唐人詩意圖手卷》1.265億元,元朝王時敏仿各家山水冊冊頁1.2075億元,閻復等人作《崇真萬壽宮瑞鶴詩唱和卷》1.012億元……當古代書畫頻現億元拍品,數千萬的拍品出現已經不再能撼動市場的神經。但是, 『古代書畫再像之前那樣天價頻出是不可能的了。』宋先生縱橫市場多年,對行情一目了然,『去年春拍過億的古代書畫有7件,秋拍3件,今年春拍一件也沒有,這個趨勢太明顯了。』
行內人都清楚,去年秋拍中國書畫的總成交率為38%,達到歷史最低水平,而今年春拍的成交率不那麼難看,主要是因為大多數拍賣行都主動減少了拍品的數量,調低了估價,比以往更追求拍品質量。然而,除了天價拍品減少外,大件古代書畫拍品連連流拍,也動搖了市場的信心。
當然,也有市場人士分析春拍時認為,有兩方面的預期影響成交情況:『一是旁觀者有較高預期,因此認為成交情況比預期低;二是賣家預期高,定的底價依然較高於市場的承受能力』。而經歷春拍後,市場的參與者中不少也調整了心態。
古代書畫行情是書畫板塊風向標
『中國書畫本來就是藝術品市場的大項,而古代書畫更是書畫市場的「定海神針」。』古字畫老行家宋先生認為,『雖然從20年來的藝術品市場成交總額看,近現代書畫在數量上有絕對的優勢,但是古代書畫的稀缺性明顯,學術意義和市場關注度超過了近現代書畫。很多行家要判斷一家拍賣行的水平,就是看古代書畫拍品的水准。』
古代書畫近年受到遠超此前的關注,還因為收藏者心態的變化。宋先生的朋友中不乏從近現代書畫圈轉向古代書畫的買家。『他們認為,近現代書畫收藏多了,難免有重復,所以把眼光轉向數量稀缺、面貌各異的古代書畫。』在宋先生看來,『古畫收藏是所有書畫收藏者的終極目標。如果手裡沒有幾件像樣的古畫,收藏再多的近現代書畫也不夠資格被稱為大藏家。』
另一方面,古代書畫還是整個中國書畫板塊的『風向標』。『古代書畫行情更為平穩,更值得作為整體行情的參考。』宋先生說,特別是近幾年近現代書畫行情增長太快,有炒作水分。
業內看法
市場有漲有落纔能夯實價格
市場的繼續滑坡令人對秋拍不抱出現天價拍品的幻想,甚至有人提出『億元時代夢』破滅的說法。胡妍妍對此回應:『難道只有過億元的纔是天價嗎?3000萬元、5000萬元就不是天價嗎?』
事實上,藝術品市場與股票市場最大的差異在於,藝術品市場每次出現的交易主體並不一樣。『假設王翬的手卷去年能賣1億元,今年拿出來,賣不了1億元,纔有可能去衡量億元時代是否破滅。』她強調,如果這次也有重要的古代書畫露面,價格還是能過億,『只是可能過億元的東西這次不露面了而已。』
宋先生也贊同胡妍妍的觀點:『古代書畫第一次拍出1000萬元的時候,媒體並沒有像現在一樣熱烈地宣傳,我們也實在沒注意到底是什麼時候過的千萬元。只是回過頭一想,價格已悄然上去了。後來不知不覺又上了「億元時代」,我們都認同它是實在的,確實有的古代書畫就是值上億元。』不過宋先生也明確說明:『當然,我們不能否認其中是否有水分和泡沫,有沒有炒作的成分,但是在市場高速發展的過程裡,這些情況都是難免出現的。反正我們都要心中有數,市場肯定要有漲有落,纔能慢慢夯實它的價格。』
業內預測
秋拍調低預估價
秋拍即將拉開帷幕,市場人士對於古代書畫的表現已做好難有驚喜的心理准備。中國嘉德董事副總裁胡妍妍表示,原因一是拍賣行再次主動調低價格,二是整體市場調整,藏家有較強的惜售心態,使一些國寶級的古書畫不再如此前一般爭相露面。據她透露,中國嘉德在古代書畫上的數量和估價都進行調整,數量從去年的300多件減至236件,幅度為20%左右;在去年的行情中估價可達上千萬元的拍品,今年估價為500萬~600萬元左右,曾著錄於石渠寶笈的書畫,過去估價動輒超5000萬元,現在的估價卻多集中在2000萬~3000萬元之間。
但是,胡妍妍認為,今年秋拍的古代書畫成交率很有機會高於春拍,尤其是『生貨』(即未曾露面於市場的拍品)的出現對市場有很大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