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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昊托起小彭程也托起新希望本報記者周國強攝
送走了一段幾多不易『半生緣』,續寫一章更多艱難的『新不了情』——本周末在上海亮相中國杯世界花樣滑冰大獎賽,都靈冬奧會亞軍張昊的身邊,不見合作14年的老搭檔張丹。張丹卸下冰刀,進了學堂。而渾身是傷的張昊,卻不捨離開。
再牽手,張昊與16歲的彭程,在冰冷孤寂,卻那麼絢麗的冰上世界,如何回轉他們的新生之舞?
28歲,看張昊的『老兵新傳』。
當『大叔』遇上『小孩』
『大塊頭』瘦了一圈
來自哈爾濱的張昊是花滑圈裡出了名的『大塊頭』。『他們經常和我開玩笑,說我虎背熊腰。』開朗的張昊開起自己的玩笑。與彭程搭檔半年,張昊透露『整整瘦了14斤。』
牽手之前,張昊並不認識彭程,只是在比賽錄像中看過一兩眼:『化了妝差別很大。小孩那麼小,讓人操心啊。』第三人在場時,張昊說起彭程,稱呼都是『小孩』。
張昊帶著彭程在北京城裡轉悠。去哪裡買衣服?買化妝品?訓練、生活,都是張昊一手張羅。怕小彭程劑量掌握不好,甚至連衝運動飲料,也是張昊親自包辦。她的腰上有傷,張昊細心為她貼膏藥……『以前就聽說張昊哥人好,牽手後,覺得他更好。』彭程靦腆,慢悠悠地評價自己曾經的偶像張昊。『能不好嗎?這一操心,我就瘦了14斤。』張昊1.81米,穿上冰刀,看上去更高大。『現在體重已經降到了174斤。』
『大哥、保姆、舞伴』,張昊為自己的身份總結。他特別強調的是『大哥』,『我絕對不是「大叔」。』彭程看上去比實際年齡更小,張昊也因此常常被打趣。『我們的年齡差距的確不小,也希望能通過其他途徑克服這個障礙。』
從陸地滑至冰上
每天練習7小時
張昊與張丹合作14年,直到第七年纔獲得了奧運會銀牌。
如今,索契冬奧會不再遙遠,如何讓默契日夜瘋漲?張昊想不出別的法子,『從陸地上,就開始牽手,一直到冰上。』
從六點半起床,一天15個小時在一起。『一起吃完早飯,就會去照鏡子。』照鏡子是行話。運動員們在訓練前,會在鏡子前先把今天要練習的動作好好『照』一下,尋找感覺。張昊也是彭程的一面鏡子,他會對彭程每一個訓練細節都進行講解示范。『現在我們在一起也就半年的時間。很多人說我們在一起做動作看上去不像只配合了這麼短時間,就是因為我們在每個可能的細節中都盡力去培養默契。』日常訓練,兩人每天練足7個小時。
如何衡量默契程度,張昊以『眼神』為標尺。『不用我說話,在冰上,使一個眼神,就該明白我是什麼意思。』彭程的領悟能力又如何?『這小孩還是挺聰明的,現在能讀懂我40%的眼神吧。就是她有點近視,我得湊近了使眼色。』訓練生活中,張昊時不時地與彭程開著玩笑。他明白,這個太年輕,又被賦予太多責任的小孩,需要一點玩笑減壓。
換搭檔托起希望
金牌夢從未放棄
昨天中午,在海上王冠完成了40分鍾的場地訓練,張昊已是大汗淋漓。他的右肘上綁著厚厚一層松緊繃帶。他指了指左膝:『這裡半月板壞了,本來應該做手術的……』渾身是傷,張昊的身體狀況不佳。『練了這麼一會,我就有些大喘氣了。等等,我剛和你說了什麼?我之前腦子有些缺氧,沒亂說吧?』
與張丹拆伙,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傷病。張丹的個頭和體重,一直在增長。而張昊長期受到滑囊炎、筋膜炎等困擾的胳膊已經伸不直了。『花滑裡男選手的力量是非常重要的,那些托的動作,如果做不下來,沒有難度分,是很難出成績的。』權衡之下,張丹選擇了退役。離開前,這對多年的老搭檔有過一次深談,『我不想總說自己的傷。我選擇留下來,是因為我熱愛,所以那些問題都應該自己去解決。』張昊的選擇,是『再試一試』。選擇瘦小的彭程,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讓張昊更好地完成動作。
參加青少年比賽時,張昊拿過許多個世界第一。而成人的世界裡,他一直追逐著金牌夢想,卻往往失之交臂。『一到冰上,聽到音樂,就像渾身充了電。我沒有做好離開的准備。我一直都希望有一個圓滿。』第二次牽手,滑向索契。
本報記者華心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