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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巴瑤族的女孩涉水尋找海裡的魚和貝殼。
巴瑤族的成員在尋找海味。
傳統的巴瑤族船只。
他們在學會走路之前就先學會了游泳,在嬰孩時期就將耳膜戳破,以適應海水壓力。他們就是巴瑤族(Bajau)——一個沒有國籍的海上游牧民族,數百年來生活在菲律賓、馬來西亞和印尼之間的海域。世界野生動物基金會(WWF)的攝影記者詹姆斯·摩根耗時7個月探訪了他們的生活。
實際上,『巴瑤』在東南亞語系中是『海上之民』的意思,這個古老的海洋游牧民族常被稱為『海上的吉卜賽人』。他們是一群『以海為家』的馬來原住民,數百年來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菲律賓、馬來西亞和印度尼西亞之間的海域(包括班達海、蘇祿海、蘇拉威西海等),靠潛水打魚為生,甚少踏足土地。
巴瑤族有一個關於自己祖先的美麗傳說。相傳很久以前,馬來西亞柔佛州的公主,在一次洪災中被衝走。她的父親沈浸在喪女的悲痛之中,便派遣他的部下出海尋找,並命令他們找到公主後纔能回來。後來,那些奉命尋找公主的人,因為找不到公主而只能留在海邊,這些人就成了巴瑤族的祖先。隨著時間的流逝,一代又一代的巴瑤人漸漸適應了海洋環境。
巴瑤族幾乎整日和水打交道,他們可以潛到30米甚至更深的海域捕魚,尋找珍珠以及海參。除了從海水中獲得必要的食物之外,
還用海裡的『寶貝』制作精美的器物對外出售謀生。大人們白天潛水捕魚賣錢,孩子們則在小船周圍的海裡潛水嬉戲。夜幕降臨,大家把小船停靠在紅樹林裡,點篝火,烤海鮮。婦女和孩子還會一邊仰望星空、一邊淺吟低唱。
由於潛水是每日必須的活動,巴瑤人在幼年時就會故意戳穿自己的耳鼓膜。『你的耳朵和鼻子會流血,由於暈眩,必須臥躺一周。』據巴瑤族人伊姆朗·拉哈桑介紹,『從此,潛水時痛苦就不會再與你相伴。』然而正因為如此,有許多巴瑤族人到了老年,聽力都不太好。
50歲的伊布·戴安娜·波圖提赫是巴瑤部落碩果僅存的幾位原住民之一,她幾乎在船上度過了自己的一生,平時上岸也只是為了賣魚,同時換來大米、淡水和其他一些生活必需品。戴安娜在海上的家就是一條5米長,1.5米寬的『萊帕·萊帕』小船,如此簡陋的海上生活簡直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如今,這些海洋牧民面臨著消失的危險,由於他們的活動范圍位於國家之間的邊境地帶,為避免爭端以及對海域資源的保護,一些周邊國家政府讓巴瑤人上岸定居,但是他們的生活顯得更加不易,盡管巴瑤人自己也意識到原始的捕撈對生態環境的破壞,但大部分人還沒有找到取而代之的生存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