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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看微博,有一條被我好好收藏:1966年9月3日,傅雷自盡於上海江蘇路284弄5號疾風迅雨樓。他留給傅聰的遺言是:“第一做人,第二做藝術家,第三做音樂家,最後纔是鋼琴家”。傅雷是“自絕於人民”,無人敢收其骨灰,是非親非故的江小燕冒險將骨灰收藏至“文革”後。傅聰想報答她,她只接受了傅聰的一張音樂會票,聽完音樂會,即飄然離去。傅雷爲了清白,寧可選擇自盡。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如果活着守不住清白,那就只能用死來捍衛了。江小燕也是清白的,沒有漫天要價,也沒有接受報答,只接受了一張音樂會票。清白與清白相遇,讓人欣慰。
三毛從來不是一個會讓自己的悲傷去打擾別人的人。她的幸福太短暫,只有短短的六年。荷西的逝世帶走了她所有的快樂和流浪夢想。她不願那麼將就地活着,所以纔會選擇自殺這樣的方式吧。
人生有兩種境界,一種是痛而不言,一種是笑而不語。傅雷和三毛都可謂是痛而不言地活着,爲了清白的名譽,他們都選擇了以自殺的方式離開這個世界。是啊,如果以一天來分,早晨是一天之始,最乾淨也最清白。白天則混沌,夜晚則渾濁。
像早晨一樣清白,這更是人生的大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