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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鱺重慶巴蜀中學初一(2)班
用黑色鋼筆在白紙上寫下夢想,把它折成紙飛機。鬆手吧,一起放飛它。
———題記
幼時
“沙———”
窗外黃葛樹葉被午後的熱風吹動,一架紙飛機從天際跌落,輕輕地插進了樹葉的間隙。枝上的一片黃葉飄了下來,驚飛了樹下啄食的麻雀。
窗前的書桌,一個小女孩趴在桌前畫着什麼,稚嫩的小手握着長長的鉛筆,黑色的鉛芯小心地在白紙上移動着發出沙沙聲。或許,房間裏靜得只剩下這一點聲音了。
小心地拿起桌面上的畫紙,女孩興奮地跑出房間,噼噼啪啪地拖着拖鞋跑到書房。推開門,看見媽媽安靜地坐在電腦前打字。
女孩小心翼翼地將畫紙放到了媽媽的面前。然後既興奮又緊張地站在一旁等着媽媽的讚賞。
媽媽在鍵盤上飛舞的雙手停了,粗略地掃了幾眼,又放回桌上。輕描淡寫一般地說:“老是畫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作業做完了嗎?”
女孩眼中的光淡了,雙手無力低垂在身體的兩側。
目光緩緩遊移到地上的幾張畫紙上,那是幾天前女孩畫的。女孩的目光柔和了下來,拾起地上的畫紙,站起身,腳步重新輕快了起來。像把媽媽的話拋到了腦後,她走到書桌前坐下,拿起鉛筆又畫了起來。
窗外的風輕輕吹動,將卡在樹枝上的紙飛機吹向天空。
小學
“噗———”
雪白的紙飛機輕輕停落在老屋的屋頂上,給人一種很安靜的錯覺。
“大妹,你要的漫畫到貨了。真是的,整天都買這些沒用的東西。”
媽媽的聲音淡淡從客廳傳來,在臥室畫畫的女孩愣了,隨即欣喜地跑出臥室,一把搶過媽媽手中的紙盒,又快速地回到臥室,關上門,以最快的速度拆開了紙盒。
當一本本包裝精美的漫畫書躺在自己手中時,又顯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激動地拿走其中的一本來到書桌前,攤開畫紙,又攤開漫畫,提起鉛筆,照着漫畫書中的一幅大圖,仔細地臨摹。
那眼中無法掩飾的欣喜清晰地反映在玻璃上,嘴角因爲激動而微微顫抖着,卻震不落那激動和欣喜的燦爛笑容。
時光點點流逝,畫好放在一旁的畫紙越堆越高,女孩仍舊專心地在紙上勾勒着線條。天已經黑盡了,知道媽媽不耐煩地第三次來敲女孩的臥室門,她這纔回過神來,已經九點鐘了。
戀戀不捨地擱下筆,舒展一下身子,拿起一旁畫好的畫紙,重新仔細地看了一遍,這才心滿意足地去洗漱睡覺。
夢中,一架白色的紙飛機飛過,女孩的嘴角在夢中勾起一絲笑意。
初中
“咻———”
泛着淡淡黃色的紙飛機從窗口飛了進來,驚醒了趴在課桌上睡覺的我。
下意識地接住紙飛機,看看時間,離下一堂美術課還有三分鐘。
低頭看看被自己壓在身下的還沒完成的美術作業,我的嘴角又翹了起來,擡手拿起一旁的彩色鉛筆繼續給畫上色。陽光在畫紙上留下了點點好看的光。
“譁———”
椅背上的書包不幸突然倒地,書包裏滿滿一書包的畫撒落到地上。我無奈,只好蹲下身去收拾,看着一幅幅畫,我心底忽然顫了顫,幼時的一個想法,重新涌上心頭。
不知什麼時候,桌上的紙飛機散開了,那是一張從日記本上撕下的紙。
黑色的鋼筆墨跡:“我的理想是當一名畫家。我從小就喜歡感受各種顏色在自己的筆尖流動的感覺。”“漫畫家夏達用她的筆描繪了整個中華的燦爛詩歌文化,在一幅幅水墨的畫面中,我感受到了畫畫的魅力,我喜歡繪畫。”
一陣風從窗外吹進來,講桌上的那張紙吹起,消失在淡藍的天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