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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市民品嘗著糯米藕、涼拌蓮菜、蓮菜炒肉片、排骨燉蓮菜等美食時,可曾想到挖藕人的辛苦。在北郊渭河南岸的草灘,就有一群遠離家鄉來到這裡挖藕的人們,他們多是夫妻一起在這裡種植蓮藕,下種、澆水、施肥、采挖,每天都是起早貪黑辛勤忙碌著。
李政夫婦:每天能挖上五六對喜蓮
最近,正是蓮藕豐收的時節,記者驅車來到北郊尚稷路西頭時,看到許多菜農正在地裡忙著挖蓮藕。來到一對中年夫婦跟前,看到兩人正用鐵?小心翼翼地從淤泥裡挖著蓮藕。他倆各自拿著一把鐵?,每一?都非常的有章法,深淺適宜,三兩下,一個新鮮完整的蓮藕便從地裡挖出來。李政和妻子何淑英在1997年就從四川老家來到了西安北郊草灘種蓮菜,已經有15個年頭了。每天早晨李師傅夫婦就來到了自己承包的蓮菜地裡,一年到頭他倆基本上天天都在田間地頭,進行著澆水、拔草、施肥、采挖工作。即便下雨、下雪天也不歇息。而挖藕無疑是整個環節裡最艱苦的工作,前幾天,田裡水多,夫婦倆總要光腳下地采挖蓮藕,在李師傅高高卷起的褲腿上,一道道被蓮杆、石子劃破的傷痕清晰可見。雖說,李師傅夫婦倆采挖蓮藕非常的嫻熟,但每天辛苦的勞作,還是令夫妻倆感到格外的疲憊。由於常年辛苦勞作,李師傅一天下來腰也常常疼得直不起來。夫妻倆有兩個孩子,大女兒在老家成了家,小兒子跟著他們來到西安,在一家駕校學開車,這兩天他也幫著父母挖蓮藕。每逢好日子,迎娶新人必備的四樣禮中的喜蓮就被客戶早早地預訂了。『喜蓮個頭要大,有頭有尾,』李師傅說。盡管對喜蓮采挖技術的要求很高,但李師傅每天都能挖出五六對喜蓮,並小心翼翼地用紅布或者紅繩把喜蓮綁紮好,然後運到市場上交給批發商。
王西全夫婦:盼著蓮菜能賣個好價錢
王西全和薛艷艷夫婦在這裡包地種植蓮藕。每天早上6點多,王西全就騎著機動三輪車來到地裡挖蓮藕,這兩天,地裡有點上凍,挖藕的速度相比以前有點慢,也相當費力,所以王師傅來到地頭就不停地挖,甚至連喝水的工夫都顧不上。妻子則要送兩個女兒去上學,中午做好飯後先招呼著兩個女兒吃飯,然後提著盛滿飯菜的飯盒,給正在地頭挖蓮菜的丈夫送去。丈夫吃著飯,她便拿著鐵?在地裡開始挖蓮菜,到下午4點,夫婦倆一起把蓮藕裝上機動三輪車,然後運到草灘八路附近,銷售給等待在這裡的批發商。天黑了,菜也發完了,辛苦一天的夫婦倆回到家中,妻子薛艷艷又忙著做晚飯,一家人吃完飯後,薛艷艷還要輔導兩個女兒的功課。大女兒上小學三年級,小女兒上幼兒園,兩個女兒活潑可愛。對於王西全夫婦來說,辛苦一點沒有啥,只要每天蓮菜能賣個好價錢,就心滿意足了。
何宗富夫婦:每天自家的飯菜少不了蓮菜
何宗富和陳翠萍夫婦的兩個女兒都留在了四川老家。何宗富今年32歲了,他從16歲就來西安給別人打工挖蓮菜了,2005年,他和妻子一起在這裡包地開始自己種植蓮藕。『我也不會乾別的了,就只會乾個這。』何宗富笑著說。何宗富告訴記者,挖蓮藕是最辛苦的了,每天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由於挖蓮藕全是力氣活,何宗富每天早上要吃3碗米飯,中午要吃五六個饅頭,吃得飽飽的纔有足夠的力氣乾活。而出現在他家飯桌上最多的自然就是自家種的蓮菜了。『我們這裡種的蓮菜都是清水蓮,澆的井水,施的是農家肥,蓮菜怎麼做都特別好吃,涼拌、炒肉,尤其是蓮菜燉排骨那纔好吃呢。』何宗富自豪地說。
每天發蓮菜時大家最開心
每天下午4點多,一車車蓮菜運到了北郊草灘八路附近,客商黃師傅早早地開著貨車等待在這裡。『這裡的蓮菜好,質量好、菜型好。』已經在這裡收蓮菜六七年的黃師傅一連說了3個好。大家互相幫著忙,把每家的蓮菜都仔仔細細地整理一番,剝掉皮上的淤泥,再上秤,稱過後又整齊地擺放到黃師傅的中型貨車上。乾活雖然辛苦,可他們卻始終有說有笑,有說不完的話,大家享受著每天這一刻的快樂。
各家的蓮菜都裝上車後,黃師傅便挨個給王西全、何宗富等人付蓮菜錢了。雖然此時天都黑了,挖藕人卻還是難掩拿到錢時的喜悅。他們借助著微弱的燈光,仔細數著手裡的錢,這一刻,也是對他們一天辛苦勞作最大的安慰。
文/記者黃亞平實習生林子傑
圖/記者劉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