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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東城腳下,在很狹的新築馬路上走下車來的一刻,沒有到過富陽的人,也決不會想到登山幾步,就可以看見這一幅山重水複的黃子久的畫圖的……”1935年,作家郁達夫在散文《過富春江》中的詩情畫意,77年之後,在著名配音演員丁建華的朗讀聲中,悠然重述。
詩意富春文壇雅集
第二屆郁達夫小說獎昨在富陽頒獎
昨晚,第二屆郁達夫小說獎,在郁達夫的故鄉富陽,舉行了頒獎典禮。
省委常委、副省長、宣傳部長葛慧君,中國作協副主席陳建功出席頒獎典禮。中篇小說獎得主蔣韻、短篇小說獎得主東君以及提名獎獲得者魯敏、張翎、甫躍輝,與陳建功等專家評委,齊聚黃公望水墨氤氳的富春江畔,見證一種詩意迴歸,文學在場。
作爲中國現代文學史上著名的小說家、散文家和詩人,郁達夫有着獨特的創作追求和審美風格,郁達夫小說獎的設立不但繼承了其浪漫詩意、感性豐盈的精神,更填補了國內中、短篇小說評選的獎項空缺,同時也對浙江文學的傳承和發展,對繁榮我國文學事業有着不可替代的重要意義。
郁達夫小說獎兩年一屆,評獎範圍爲華語中、短篇小說,凡在我國大陸地區、香港澳門特別行政區和臺灣地區以及海外各地公開發表的漢語小說作品,均可參評。該文學獎由浙江省作協《江南》雜誌社主辦,富陽市政府協辦,並首創了“實名投票、評語公開”的透明評獎方式,受到廣泛關注。
本屆郁達夫小說獎自今年1月啓動作品徵集,評獎辦公室從中遴選出了2010年至2011年間最優秀的30篇中篇小說和32篇短篇小說,其中14篇中篇小說、15篇短篇小說被終評爲備選作品,國內名家和青年作家的作品各佔半壁江山。最終,山西女作家蔣韻《行走的年代》獲中篇小說獎,東君《聽洪素手彈琴》獲短篇小說獎。有趣的是,繼旅加溫州籍作家陳河獲得首屆郁達夫小說獎中篇小說獎後,同是溫州人的青年作家東君,問鼎本屆短篇小說獎,使溫州籍作家得以蟬聯兩屆大獎。
愛彈古琴的東君,在創作這篇頗有東方韻味的小說時,腦子裏一直縈迴着一首古琴曲《憶故人》,“我迫不及待想用文字,表達出來。”究竟人們能否聽懂這首有些雅緻,甚至“和寡”的曲子?現場,主持人故意爲難他。
東君很淡定:“有讀者讀完,跟我說,他在我的小說裏,聽到了一種古琴的聲音,是久違的聲音。我覺得,爲了這二三知己,我也會寫下去。”
除了兩項大獎之外,魯敏《惹塵埃》、方方《刀鋒上的螞蟻》、張翎《阿喜上學》獲中篇小說提名獎,蘇童《香草營》、盛可以《白草地》和甫躍輝《巨象》獲短篇小說提名獎。
蘇童因工作原因,無法趕到現場,但也傳來了“小紙條”:獨立精神,自由眼光。這也是他在小說創作中一直所堅持的文學態度。出差紐約的盛可以,也託人捎來了心裏話:所有的快樂都是稍縱即逝,只有寫作,纔有持久的幸福感。
值得一提的是,旅居加拿大女作家張翎成爲本屆唯一獲獎的海外漢語小說家,而甫躍輝,則成爲郁達夫小說獎史上第一個80後獲獎作家。
“故事富有想象力,情節荒誕而又真實。層層推進的夢境和焦慮,無處安放的身體和靈魂,使這篇性情寫作的寓言作品頗具郁達夫小說之風。”這是主辦方爲蒲躍輝的獲獎小說《巨象》寫的授獎詞。
這位28歲的男孩,也是作家王安憶的碩士生。他看起來,瘦小、甚至有點弱不禁風,笑起來,眼神中,還藏着一絲憂鬱。東君在一旁“羨慕”地說:他真的有點郁達夫的味道哎。
“我覺得頒獎詞裏,有四個詞,特別契合我的作品風格:夢境、焦慮、身體和靈魂。”蒲躍輝領獎時,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這大概就是我。我睡覺時,做夢特別多,夢裏又很荒誕。在《巨象》裏,唯一真實的,就是夢,那是我曾經做過的夢。”
70後的魯敏,被稱爲“不輕易繞過精神難點”的女性作家。《惹塵埃》展現了都市人在現代生活中的脆弱與信任危機,同時,更有一種與生活爭辯的態度。“如今,有電視娛樂,在管着我們的情感生活,但我覺得作爲作家,對我們的靈魂和精神,應該有所擔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