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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水村駐村乾部指導貧困戶搞好種植。
危房改造後的格水村。
-人物故事
在結束援藏生活兩年後,許曉珠又轉身投入了另一個支援團隊。2009年以來,這位扶貧老典型和他的25名『扶友』一道,攜手輾轉於清遠市清新縣石潭鎮格水村、肇慶市德慶縣回龍鎮陳村和悅城鎮高灶頭村3個貧困村,開啟了一條具有高校特色的智力扶貧之路。
這是一支平均年齡超過40歲,有著高級別、高學歷、高職稱等『三高』特色的扶貧團隊。他們在用知識和技術幫助當地村民增收致富的同時,也感嘆著鄉土社會給予他們驚人的無限『正能量』。
從援藏乾部到扶貧乾將
8年前,許曉珠主動請纓,成為西藏林芝地區墨脫縣的一名援藏乾部。在這個曾是全國唯一不通公路的縣裡,他一呆就是3年。為實現公路通行的夢想,他曾15次徒步行進在遍布峽谷、懸崖和滿是毒草、猛獸的『生死墨脫山路』上,總行程達到了4000多公裡。
2007年,帶著對西藏的無限依戀,許曉珠結束了3年的援藏之旅。2009年,就在墨脫公路開工這一年,他又開始了另一次援助之旅。這一次,目的地則是分布在清遠市清新縣和肇慶市德慶縣的3個貧困村,而此時他的身份是佛山科學技術學院副院長和院扶貧工作領導小組組長。
『一個單位3個村,佛大吃了個啞巴虧。』許曉珠笑說。一個扶貧單位對口幫扶一個村,這是全省『雙到』扶貧的普遍情況,而佛山科學技術學院被分配了3個,是佛山市扶貧點最多的單位。
面對沈重的任務,他迅速在校內組建了一支25人的扶貧團隊,並根據學校工作特點,制定了輪崗駐村的策略:每條村一次派兩名駐村乾部,半年輪換一批。
『一開始也有人想應付,從外面找幾個人以學校的名義派下去。但我們覺得,要乾就應該實實在在地乾點事。』許曉珠說。
『三高』團隊注重『扶貧先扶智』
這是一支讓人眼前一亮的扶貧隊伍。其中,有處長、有博士、有副教授,是典型的高級別、高學歷、高職稱的『三高』團隊。
『談不下來,別回來見我!』該院食品與園藝學院學生辦公室主任羅立新至今仍記得許曉珠的這句狠話。有著20多年養殖工作經驗的他,在學校有『養豬專業戶』之稱。2010年,進駐清新縣石潭鎮格水村的第二天,他便接到了為該村引進一家養殖公司的任務。
6個月後,清新縣龍廷畜牧水產養殖公司終於落戶格水村。在『企業+基地+貧困村戶』的產業模式下,格水村從此有了全鎮規模最大的一家養豬場,產能達1萬頭。『萬頭豬場』不僅確保了該村穩定的集體收入,也成為該村脫貧致富的『星星之火』。
在籌建養豬場的過程中,羅立新和他的同事們充分發揮自身專業特長,不僅幫助豬場選址、確定養殖品種,還作為養殖技術人員做現場指導。養豬場所實行無害化養殖工藝,在周邊村鎮都引起了轟動效應。
然而,改變還不止於此。『通路、通水、通電、通郵是必須的,但關鍵是「通腦袋」。「富腦袋」纔能富錢袋。』該院教育科學學院黨委副書記曾卓紅說,在團隊中『扶貧先扶智』早已形成共識。
『三高』團隊先後針對3個對口貧困村開展了16期農業實用種養技術培訓,還帶領村乾部和貧困戶參觀新農村示范點和農業博覽會等,開闊村民視野。在駐村乾部的支持和幫助下,格水村兩名村乾部還考上了韶關學院進行大專學歷學習。
『扶友』攜手滿身正能量
從地處城市的高校到窮鄉僻壤的農村,環境變了;從書香氣的校園到泥土味的田園,氛圍變了。『三高』扶貧乾部們從不適應到適應,最終都慢慢融入了鄉村生活,而成員間也建立了深厚的友誼,團隊內還自封了一個親昵的稱謂——『扶友』。
該院教務處科長陳曉生至今仍記得,剛住進德慶縣回龍鎮陳村時,由於恰逢酷暑,該村村支書每到晚上都會拉著他在樓下一直閑聊,直到很晚纔讓他上樓睡覺。事後他纔知道,山裡的房子不通風,蚊子多,村支書擔心他『太熱了頂不住』。曾有一段時間,扶貧乾部個個都感嘆,進村便成了『夜貓子』。
除了睡覺,吃飯也曾是個問題。團隊中很多人從沒做過飯,但經過駐村全都學會了。由於村裡的物資比較缺乏,能買到的食物通常只有肥肉和大菜葉,『扶友』們便買來一堆榨菜和辣醬應付。該院機械與電氣工程學院辦公室主任林貴忠在駐格水村期間,還想到一個妙招。他發現,駐地附近一塊土地多年無人使用,便將其開墾成了一塊『自留地』用來種菜。
一個好漢三個幫,在扶貧工作中,『扶友』們承前啟後,相扶相攜。前一批會毫不保留地把所有工作成果移交給下一批,下一批遇到問題,上一批還會義不容辭地提供幫助。
同一批『扶友』,感情更是深厚。林貴忠曾與該院體育學院黨委副書記劉小輝搭檔駐村。他注意到,患有高血壓病的劉小輝每次回村都會帶回一大包藥。當聽說高血壓病發作時可用針戳手指放血救急後,他就偷偷地准備了一根針,以便隨時給『扶友』救命。
『扶友』錢燦平感慨說,經過駐村扶貧,獲得了滿身的正能量。『在那麼艱苦的條件下,能做到從無到有,高校有這麼好的條件,什麼困難都不怕了。』
打造永不撤退的
扶貧隊伍
記者手記
在通往清遠市清新縣石潭鎮格水村村委會的村道上,一副標牌顯得特別醒目,上面寫著『格物致知奔康路,水到渠成幸福家』,那是該村理論中心小組的集體智慧之作。
去年,全省『雙到』扶貧工作評估考核中,格水村獲得優秀,被譽為『廣東史上最小的理論學習組』的格水村理論中心小組的作用十分明顯。這個小組,正是來自佛山科學技術學院的『扶友』們的創舉。
從最初只有幾個人,到後來黨員、村民甚至協同單位都來參與,格水村理論中心小組已經獲得了當地民眾的廣泛認可。這個『不空談理論,而立眼於解決實際問題』的學習小組,為當地扶貧工作聚智凝力發揮了積極作用。
然而,在『扶友』們看來,這個小組的意義並不僅於此,它還寄托了團隊『打造永不撤退的扶貧隊伍』的夢想。『辛辛苦苦三五年,一走回到扶貧前』,『扶友』們深刻明白並時時警惕著這種情況的發生。
事實上,在『雙到』扶貧工作進入到第三年後,幾乎每一個扶貧乾部都有過類似的懮慮。如何保證扶貧乾部離開後,扶貧成效得以持續?新階段的『雙到』扶貧工作,又該有著怎樣的機制和體制創新?這些都是當下亟須思考的問題。
幸運的是,我們看到像佛山『扶友』這樣的團隊已經著手行動,而作為其後方的學校也正在醞釀成立扶貧開發研究中心。可以預見,在各方積極主動的努力之下,新一輪內外聯動的扶貧工作還將延續下去。
文/圖(除署名外):
南方日報記者胡念飛劉進
實習生曾栩
-我說扶貧乾部
網友『山區志願者張雪凌』:高校扶貧的確更能扶智。前幾天,我與廣州黨校在降福村的駐村扶貧乾部肖科一番暢聊之後,感覺對自己在基層的一些工作啟發很大。希望自己能夠整合資源,為山區鄉村多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
網友『金童火』:前幾天在縣城去市區的車上。坐在我旁邊的駐村乾部是個大胖子,估計最近加班加點讓他累得夠嗆,車開了不到1小時他就不跟我聊天了,呼嚕聲蓋過了汽車的引擎聲。我掃了一眼坐在前排的leader,剛還在打盹的他很明顯被吵醒了。想想人家住在村裡不容易,我決定不管他,讓他繼續打他的呼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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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日報記者戎飛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