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呂潔我是一名普通的社區民警,從警十四年就紮根社區十四年。多年社區工作,與居民羣衆朝夕相處,我與他們早已建立起親人般的感情。其中,有一羣人讓我特別牽掛——他們中,有刑滿釋放的、有勞教結束的、有戒毒歸來的……在普通人的眼裏,他們或許“上不了檯面”,但在我看來他們也是平凡人,有着自己的情感和尊嚴。其中很多人因年少無知誤入歧途,毀了一生;很多人年過半百,不能自食其力,爲親人所拋棄,爲社會所冷落。他們更像迷途的羔羊需要我們的理解、呵護和引導。作爲他們的管段民警,我希望通過援助他們的生活,守護他們的尊嚴,喚醒他們的良知和向善向美之心,幫助他們重新走進社會、融入社會。
對於刑釋解教人員來說,最缺失的是親情。老胡就是這樣一名刑釋解教人員。2004年在監所裏第一次見面時,他給我的第一印象倒不像是一個前科累累的“老官司”,而是一個年過半百、滿臉滄桑的老人。多年來的所作所爲,早已使父母、親戚對他死了心,逢年過節都是在獄中獨自度過。通過談話,我能真切地感受到他內心的孤獨和淒涼,感受到他對生活的迷茫和絕望。從此,每逢春節,我都抽空到獄中探望老胡,希望通過我的微薄之力,讓他明白還有人在關心他、牽掛他。2011年春節,我從管教民警那裏瞭解到老胡在獄中一貫表現較好,於是爲他爭取了減刑,使他能夠在春節前出獄,並且做通了他年過八旬的老父親的思想工作,使這對30年來形同陌路的父子終於坐在一起吃了頓年夜飯。父子倆一邊吃飯,一邊流淚。老胡發自肺腑的一句“呂警官,我一定好好做人”,讓我感到自己的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刑釋解教人員最害怕的是社會的歧視和冷漠。老陳是我管段社區內的另一名勞教釋放人員。50歲的他曾因盜竊、吸毒被多次強制戒毒和勞動教養。父母年老體弱,妹妹又是精神病人,父母與妹妹擠在一室一廳的房子裏,無法再爲其提供住處。2009年解除勞教後他一直寄居浴室,並靠微薄的低保收入生活着。自暴自棄、憤世嫉俗的他,時不時就要到居委會大吵大鬧。於是,我到浴室找到了他。剛開始,他有很強的戒備心理,對我不理不睬。但當我坦誠相待,並提出願意幫助他時,他立刻跟我講了“掏心窩”的話。其實,他也想有份正經的工作,有個穩定的家庭,可是人們總是戴着有色眼鏡看他,每次找工作都遭人白眼,再加上連個安穩的住處都沒有,他便產生難以剋制的焦慮和衝動。終於,我經過多方奔波,在小區裏爲老陳找了份車棚看管員的工作。這不僅使他有了穩定的經濟來源,能夠自食其力,而且車棚內的一間小屋還解決了他的住宿問題。現在的老陳已經重新組建了家庭,還有了自己的可愛女兒,整個人面貌煥然一新,還成了小區內的治安積極分子。
我無法用豪言壯語來描述社區民警的工作,它是辛苦的、平凡的,也是充實的、快樂的。我只願能夠全心地、默默地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用我真情去守護那些迷途的人,去守護社區的安寧,去守護那份“贈人玫瑰,手留餘香”的美好。
社區是我家,管理靠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