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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作富教授執教六十載光榮離杏壇座談會舉行
本報訊記者蔣安傑12月23日,中國人民大學王作富教授執教六十載光榮離杏壇座談會在人大法學院明德樓舉行。王作富老師是新中國刑法學的奠基者,他和高銘暄老師一起,為新中國刑法學的發展作出了重要的貢獻;王作富老師始終心系國家,心系民族,是治學為民的典范;他的作品《刑法學分論》等都是經典之作,傳世之作,在刑法學界樹立了一座永遠的豐碑。
為了紀念王老師執教60年為中國法學教育事業和法學研究所作出的重要貢獻,中國法學界和實務界的同仁相聚一堂,對12月25日85歲生日的王作富老師表示了衷心的祝賀和深深的謝意。
中國人民大學黨委副書記兼副校長王利明,中國人民大學法學院院長韓大元,中紀委副書記、『王作富刑法學發展基金』名譽理事長張軍,全國人大內務司法委員會委員、中國人民大學刑事法律科學研究中心主任戴玉忠,中央政法委副秘書長姜偉,最高檢察院檢委會專職委員童建明,國家法官學院教授周道鸞,中國刑法學會會長、北京師范大學法學院院長趙秉志、『王作富刑法學發展基金』理事長、北京大學法學院教授陳興良等出席會議並致辭。
人大法學院向王作富老師贈送了具有君子之風、學者之風、師者之風、長者之風及祝福王老師平安吉祥、幸福安康兩層寓意的特別禮物。
難以忘記的座右銘
中紀委副書記、『王作富刑法學發展基金』名譽理事長張軍:
能夠參加今天的座談會,心情還是非常激動的。王老師執教六十年,有三十年是直接教導、指導,關心、幫助我的成長,回想起來,仿佛還在昨天,許多情景還歷歷在目。作為學生,概括起來,我學到的最根本的東西,最重要的東西就是理論聯系實際,實事求是。這是我們人民大學的校訓,是一直在我們心中的校訓,也是王老師給我們的座右銘。
我的研究生畢業論文《刑事與定罪量刑》在30年前得到王老師的悉心指導。在教學當中,王老師對刑法的規定,對案例的剖析,都是理論聯系實際,實事求是,層層地解讀,這種思想使我受到很大的啟發,對我走向工作崗位,不斷取得成績奠定了非常堅實的理論、思想、工作作風的基礎。在我工作的二十多年裡,我始終將王老師作為我的長輩和老師,一直求教於他。遇到典型的疑難的問題的時候,我都會向王老師請教,最高法院的一些重要的司法解釋和重大案件,也要求教於王老師,王老師總是實實在在、認認真真地給我們講解,這種作風、教風一直滋潤著我們這一輩把工作做好。
今天,特別希望王老師注重自己的身體健康,王老師的健康,不僅是人大法學院的財富,更是學生的企盼。
眾人公認的楷模導師
中央政法委副秘書長姜偉:
在寒冷的冬日,大家濟濟一堂來參加王作富教授的座談會,我的心頭卻湧起一股暖意。這是因為王老師的崇高品格讓我們感動,王老師的辭別教壇讓我們不捨。法學教師是神聖的職業,王作富老師在這個陣地耕耘和堅守了六十年,在教書育人、科學研究方面創造了卓越的成就,可謂『著述皆精品,桃李滿天下』。
俗話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萬年修得師生緣』,我們和王老師已經有萬年的緣分了。我們都是王老師厚德博學的見證人,如果用一個詞來概括王老師的治學,我覺得是『認真』;如果用一個詞來概括王老師的最大特點,我想用『儒雅』;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王老師的品格,我覺得是『淡定』;但是如果用一個詞來概括王老師的整體,我暫時還想不到,也許詞典裡就沒有這樣一個詞。王老師的治學注重理論與實際相結合,以理論為導向,剖析案例,他主持的《刑法各論》填補了當時刑法界的空白。
很多人討論什麼是大師,其實大師就是學問高人一籌,德行高人一等。王老師就是我們公認的大師,也是學生們公認的楷模導師,人大法學院之所以能夠每年在法學院排行榜上位居榜首,我想就是因為王作富教授等一批大師。離開講壇只是王老師人生旅途的一個部分,希望王老師退而不休,繼續關注學生們的成長和中國法學界的發展。
大海一樣的寬闊胸懷
最高檢察院檢委會專職委員童建明:
感謝王老師多年來對我的教誨,也為有這麼多弟子追隨和延續王老師的學術思想而感到幸福。近年來,我們單位的學妹一直要我寫一些和王老師相處的點點滴滴,我匯總起來有兩句話——『治學認真嚴謹,為人謙和寬厚』。以前讀書的時候經常到王老師家裡去,那時王老師已經有很高的學術成就了,但是還是每天堅持看書,非常勤奮,我覺得這是非常難得的。再說王老師寬闊的胸懷,高銘暄老師說他和王老師在一起工作了幾十年,但是從來沒有紅過臉,我覺得這是因為兩位老師都有海一樣的胸懷。正是這種胸懷和氣度纔成就了人民大學的輝煌,所以兩位老師就是我們永遠的光輝典范,衷心感謝王老師對我們治學和做人的培養和教育。
刑法學科的精神領袖
全國人大內務司法委員會委員、中國人民大學刑事法律科學研究中心主任戴玉忠:
雖然王作富老師不帶博士了,但他仍然是我們中心的專職顧問,王作富老師仍然可以以任何形式對我們中心進行指導。王老師的治學作風非常嚴謹,有豐富的學術成果;王老師為我們培養了大批的刑法學研究人纔;王老師做人、做事的認真精神和作風非常值得我們學習。王老師雖然年事已高,但是仍然是那樣勤懇地學習,同時很關心我們的晚輩和學生。王老師真正是我們刑法學科的精神領袖,為我們刑法學科的發展作出了突出的貢獻。
永遠值得尊重的老師
中國人民大學黨委副書記兼副校長王利明:
今天,雖然我們舉行這樣一個王老師的光榮離杏的儀式,但是我個人覺得,這不叫離別,因為我覺得王老師永遠是我們人大法學院最值得尊敬的老師,因為我們要永遠向王老師求教。人大法學院遇到任何事情,都會始終得到王老師的關愛、支持。所以,我覺得不能叫離開,從我個人來說,感情上也不能接受說王老師離開了人大法學院,從心理上,我也接受不了。只能說現在王老師不掛名帶研究生,但是我覺得他指導研究生的方式可以有多種,不掛名,但是還是可以以其他的方式來指導。
我相信,我們的學生,我們的老師向王老師求教,他也不會拒絕。這就是一種重要的指導方式。而且,據我了解,王老師是一個治學非常嚴謹也是非常勤奮的老師,絕對不會停止他的研究的,所以,他還是會繼續不斷地在刑法學裡耕耘,從這一點上講,他永遠是我們人大法學院全體師生最尊敬的老師。
六十年忠於教師職業
中國人民大學法學院院長韓大元:
大家知道,人大法學院成立62年,王作富教授1950年到人大,1952年成為一名教師,在人民大學的講堂上整整執教了六十年,是人大法學院創立、發展的重要奠基者之一,也是這62年的一位參與者和見證人。我想,我們談論人大法學院,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都必須記住王作富教授的貢獻。
六十年,做一個教師,認真地備課,認真地講課,從沒有發生過教學事故,是不容易的。王作富教授和高銘暄教授從來沒有遲到過一分鍾,六十年來忠於自己的教師職業,始終在講壇上,認真地對待學生,認真地對待教學,認真地對待講課,我覺得,王老師為我們,特別是為年輕的教師們樹立了一個榜樣。
雖然我不是刑法學科,但我也了解王作富教授六十年來不只是認真地教學,而且是始終堅持、追求作為學者的一種理想,從不說一些違心的話,從不隱瞞自己的觀點。不管是司法解釋、立法還是理論研究,始終堅持自己的學術觀點。我覺得,六十年來,能夠忠於自己的學術的一種專業精神,學術的道德,學術的良知,也是不容易的。我個人作為一個晚輩,也始終感受到王老師這樣的一種學者的良知。
六十年,堅持這種學術,在人大法學院,已經形成了王作富刑法學的特色,而王作富刑法學的特色學術也已經構成人大法學院的學術的特色。
緊密聯系實際的學者
國家法官學院教授周道鸞:
我既不是王老師的學生也不是王老師的同事,為什麼我會這麼尊稱王老師呢?因為我們相識已經32年了,從我和王老師的接觸中,深深地感覺到王老師不管是治學還是為人,都有很多地方時值得我學習。我覺得王老師憨厚低調,雖然他是大師級的人物,但是從來不擺架子。另外,他為人誠懇,是一個和藹的老頭。在學術上,王老師十分重視理論聯系實際。正如他在書中所說的:『在學術中,我注重理論聯系實際,尤其是對刑法分論的探究,與實際聯系更加緊密,所以在刑法分則部分更加注重結合實際案例,來分析研究。』他不受浮躁風氣的影響,靜下心來搞研究,我覺得這是難能可貴的。
低調謙和的刑法研究
中國刑法學會會長、北京師范大學法學院院長趙秉志:
我是在本科三年級的時候來人民大學交流的,所以本科的時候也算是半個人民大學的學生,再加上研究生的學習期間,在人大學習8年,在高、王兩位老師指導下,在人大工作18年。我有幸在1978年的時候聽了高老師的刑法總論,和王老師的刑法分論。要是算起到王老師家裡的次數,在座的各位恐怕沒有人比我去的次數更多。在做學生的時候,我經常到王老師家裡去請教他問題,刑法各論中的每一個問題我都向王老師請教過。
大家都談到王老師的為人謙和低調。這裡我也想講一個故事:以前王老師寫了一本書叫《刑法概論》,是人民大學出版社出版的,但是出版社覺得這個題目有點不合適,因為這本書的深度已經遠遠超過普通教科書。於是就通過我跟王老師商量,希望可以換個題目,比如《刑法研究》,但是王老師覺得自己的作品不敢稱為『刑法研究』,而且也沒有談國際刑法的相關問題,經過幾個回合的商量,王老師纔勉強答應改為《中國刑法研究》。我覺得雖然這是一件很小的事,但是卻可以使我們受用終生。
一座只能仰望的高山
『王作富刑法學發展基金』理事長、北京大學法學院教授陳興良:
1982年我在人民大學讀博士的時候,正是王作富教授『執教30周年』,一晃30年過去,現在又是王老師『執教60周年』。正是在王老師的感召下,我走上了刑法學術研究的道路,王老師可以說是我們教書育人的楷模,我們從他那裡學到的是經過研究和揣摩的知識,讓我們受益終身;另一方面,我們還受到王作富教授的人格感召,他低調為人,虛懷若谷的人格魅力值得我們終身學習。
歷史像一條河流,既有在穿過崇山峻嶺時的曲折,也有穿過平川時的綿延,其實這是同一條河流。對於王作富教授的學術生涯來說,前半生的險峻和後半生的暢達恰好形成一個鮮明的對比。而我們這一代刑法學人沒有經過那樣的學術曲折,很難體會今天學術的暢達,王老師對我們來說是一座只能仰望的高山,高山不言語,浮雲難遮蔽。